“她回去上课了。”
千映雪擦着眼泪,“她守了你三天三夜,我硬是把她赶回学校的……放心,她下午放学就来看你。”
文贤哲点头,又问:“我睡了多久了啊?”
夏烬霜心疼地看着他:“整整五天了。”
“才五天,你当年可是昏迷了五年!”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夏云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鼻青脸肿,剩下的一只眼睛周围全是淤青,只能睁开一道小缝,右手甚至还打着石膏。
文贤哲倒吸一口凉气。
额,他怎么看起来比自已这个伤员还惨?
夏云烈看着向文贤哲,嘲讽道:“矫情什么?你这点伤连你妈当年百分之一的痛都没有,还知道避开心脏呢,你这小子可真贼!”
夏烬霜满脸黑线:“闭嘴,皮好了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夏云烈急忙辩解:“你还在生气吗?我当时就想吓唬吓唬他,谁知道他真这么不要命,这真不能怪我!”
夏烬霜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冷冷道:“跪下,认错。”
夏云烈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膝盖的伤和坚硬的地板一接触,痛得他龇牙咧嘴。
“我…错了……”
夏烬霜冷哼一声:“不是跪我,是跪我儿子。”
夏云烈倒吸了一口气:“额,再怎么说我也是他长辈,这不合适吧?会折他寿的……”
“折寿?”
夏烬霜站起身,猛地抬脚,狠狠踩在他背上,“我看到底是折谁的寿?!”
“啊!
!
!
!”
病房里瞬间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后是各种拳打脚踢的声音。
文贤哲的热粥终于喝完了,满意打了个饱嗝。
然后对还在输出的夏烬霜劝说道:“妈,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夏云烈有气无力附和道:“是…是啊……累坏身体可不好……”
夏烬霜活动了下手腕:“呼,确实有些累了。”
她转头看向千映雪,微笑道:“映雪,现在就对宝宝进行武术胎教的最好时机,上!”
千映雪摩拳擦掌开心上前:“好嘞!”
夏云烈惊恐地后爬:“外甥媳妇住手!
我是你亲舅公啊!”
千映雪冷笑一声,迅速抬脚:“你就是我亲爹也不好使!”
“啊!
!
!”
然后又是凄厉又漫长的惨叫声。
……
……
夏烬霜去学校接文贤雅了,文贤哲说想和夏云烈单独聊聊,支走了千映雪。
“你早就知道我是你舅舅了?”
夏云烈比刚进病房那会惨得更是没边了。
文贤哲点头:“嗯,在你说出【让你也尝尝眼睁睁看着至亲受苦却无能为力的滋味】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你的真实身份了,更何况……”
他顿了顿,笑道:“你那眼神和我妈一样吓人。”
那个差点把他逼死的独眼男人,正是夏烬霜的亲哥哥,他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