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镇上认识木匠,让陆长青歇着,他也顺便去镇上逛逛。
陆长青没闲着,去姚箐那边露个脸。
姚箐一见到他:“脸色这么差?相思成疾?”
陆长青:“……”
被人捅了一刀。
“姚大夫,说话能不能委婉点?”陆长青嘴角一僵,“你见过沈韫?”
姚箐从账本上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带着质疑,随即问道:“你们俩老死不相往来了?”
陆长青:“……”
姚箐这嘴,跟沈韫的还不一样。
沈韫是冷不丁毒的你无可奈何。
姚箐是直接怼脸开大,无处遁形。
陆长青深呼一口气,扬起礼貌的笑脸:“你懂不懂道不同不相为谋?”
“哦。”姚箐继续低头翻自己的账本,“那还是闹崩了,挺好。”
陆长青不跟她置气,习惯了,当没听见一样反问道:“你在哪见的他?”
姚箐实诚:“客栈,别担心,伤给他看过了。”
“前几日我去客栈给其他人看病,他已经不在了,去哪了我不知道。”
“人家都没想着见你。”
陆长青说不上来的失落,叹口气道:“先前答应他的,总得兑现承诺。”
姚箐:“他看起来不太需要。”
……
需不需要,沈韫都不会留下了。
他看得出来陆长青一直有意在拉他入正途,对他而言,世间哪有正恶一说,不过是人的欲望在作祟。
不管是谢之淮也好,还是如今的沈韫也罢。
都不能安稳的平淌出一条康庄大道。
陆长青会成为他的阻碍。
他多留一刻,自己的心会动摇一分,陆长青动了情,他又何尝不是。
沈韫很清醒的知道,与这人过多纠缠,不光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他。
这次回月亮沟,也是提前叫初九打探过。
说陆长青今日出门,他才回来。
幸好在路上相交错过时,陆长青没有看到。
一向嘴上不落下风的沈韫都不敢保证,再见到陆长青,这人再问逼问些什么话,自己能不能答上来。
马车在家门口停下。
远远的就听到院儿里有争吵声,是陆老太携着二房两口子趁着陆长青不在过来刁难柳三娘,想要从家里抢走点值钱东西。
柳三娘肯定不让,她一个女人势单力薄,哪能对付的了三个人。
柳三娘被陆老太抓着头发摁在地上,撺掇两口子去屋里搬东西,“老三媳妇,我可是好话赖话都说尽了,你仗着你儿子有能耐了,把你老母扔到外面吃苦受累!真不要脸啊!这房子我不要了,但东西可都是我们家的!今儿我们都要搬走!”
说话间,陆老太的抓着柳三娘的手被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
陆老太吃痛,回头一看是沈韫和初九两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初九搀扶着沈韫下了马车,沈韫挡在门口正中间。
面色清冷,语气乖戾的不可一世。
“我看谁敢搬走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