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然张着嘴,牙刷在口腔内翻搅,仿佛另一种侵。入。
很早以前她读过一个观点,在这当口被她想起。“因为男人是棍子而女人是洞口,是天生被侵入丶被占据,所以女人总是更容易受伤”。*
待放下牙刷,她眼尾泛了一层红。
卸过妆後,她的肌肤格外清透,一张脸空灵得像初生的婴儿,瞳仁又大又黑。被顶灯一照,因为湿意而泛着漉漉的光。
他指腹按上她眼尾,抵上那点潋滟的红。
他想问她“为什麽不接她电话”丶“为什麽哭”,可他心底也隐隐知道,其实这些他都知道答案。
也能感受到她默不作声的疏离。
因为问不出来,所以想吻她。
于是他拇指滑下,抵住她下颌,半是强硬地迫她仰起头,低唇攫下去。
初次的那几天,他们只做,很少接吻。
他的唇总忙于亲吻那些未曾被允许碰触的蜜地,而疏于了对唇的索取。
他想起他们的初吻。那时他让她教韩舞,明明知道舞该怎麽跳会更勾人,更欲,更令女孩子抵挡不住。
但他就不这麽做,非要跳得很板正,好要她教。
她那天还真像个老师,银框眼镜,女式领带,包臀裙。
也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用美男计,而真成了,他只记得她的唇很软,身体也很软。
後来他尝到了对她使用美男计的甜头。
这次,他轻而易举地破进去,指尖下滑,溜到她睡裙边缘的缝隙。
她像下坠的樱花,簌簌发颤,正恼于他竟如此熟练地“轻薄”她。
那手指危险地游荡在边缘,令她忍不住jia紧时,他却停在她受伤的韧带处,按揉与抚摸。
像珠宝狂热者抚摸一块绝世的珍宝。
“秦伯伯让你贴的膏药,带来了?”唇与唇偏离的间隙,他问她。
他虽然没能亲自陪着她去医院,但全程他都远程跟着,知道她拍了什麽片子丶秦伯伯给她开了什麽药丶药膏用小火烘一烘烤开再贴,药效更好。
“嗯。。。”她气息不稳,恨此时她不能拒绝他强势的温柔,这是她没有能耐。
她总是不能拒绝周禛。
“晚点用火把膏药烤一烤,给你贴上。”
墙上时针指向十点。孟昭然想把灯调一调,不想按到全屋中控开关。贴在客厅墙上的液晶电视,像黑色天鹅绒窗帘拉开,画面出现。
「Pinkandpurplecollidetonight
Velvetbruisesinneonlight」*
鹿甜那甜腻腻的嗓音响起。
万万没想到,巧之又巧,电视偏偏在这时候打开,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画面——鹿甜在翻唱她的歌,拿着从PE得到的授权,恬不知耻。
孟昭然陡然听到,脊节僵硬,好似要害处被锋利的刀刃所逼。
“啪。”周禛先她一步,将电视机关掉。
电视机的开关掉在地上,蹦跳了几下。周禛没有捡起,而是从身後架住孟昭然,长臂将她纤腰一览,抱到沙发上。
他一直在等一个合适和她谈话的契机,
她坚硬如蚌壳,不轻易开啓心房,他只能等,或者创造时机。这时的时机也并不那麽合适,但他已经顾不上。
酝酿了一晚上,几乎一抵达REGET就想和她说的话,也在此刻出口。
“宝宝,你一定有问题想问我,你还愿意开口吗?”
“或者,你听我说说来龙去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