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深秋的夕阳铺陈如金,照耀在大漠上。
西北大漠不毛之地,气候寒热两极,瀚海千里,渺无人烟。
神奇的是,在这大漠之中,边塞之内,伫立着一座黄土构筑的小楼,分做两层,四四方方。
小楼前有马厩,磨盘,只不过大风吹得粗粝不堪。
正前竖起一面酒旗,猎猎作响,上书四个大字。
“龙门客栈”!
金镶玉此时,正坐在屋顶唱着十八摸,声音泼辣响亮,尾音却又带着一丝媚意。
就好像有个钩子,能把男人的魂儿给勾下来。
广袤无垠的大沙漠上,响起了悠扬的驼铃,叮叮当当,似乎配合着老板娘的歌声,让这片大地荒凉和热闹并存。
却显得更孤寂了。
“他妈的,这骚娘们儿!”
龙门客栈内,人声鼎沸,汗臭、脚臭,以及莫名的骚臭味儿混合,好似蒸笼般熏着往来的江湖客。
这帮糙汉子听着老板娘的歌声,本来就躁动的心,更是火热了起来。
有大汉骂了句:“唱的这么骚,大抵是思春了,早晚她得赤着身在屋顶拔蜡烛!”
屋内顿时哄笑一片。
就在这时,只听一道泼辣的骂声传来:“我呸,去你姥姥的,老娘就算被人轮了,也轮不到你!”
屋内笑声更盛,众人纷纷叫好,恨不得把屋顶掀翻了。
“臭娘们!”大汉被骂的脸色青红交加,恼羞成怒就要发飙。
却听“咚咚咚”几声,一只穿着粗布襦裙的女子,摇柳扶风般走下楼梯。
人未到,声音先到了
“呦~!李老蒯,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呀?”
金镶玉走到大汉近前,轻巧一跃,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一只脚就这么翘啊翘地,在李老蒯面前晃悠。
“您可是咱龙门有名的‘拳推风雨’,奴家呀,跟你开玩笑呢。”
李老蒯看着眼前的女人,面如花娇,肤色呈小麦色,却意外的增添了豹子般的野性,额头泌着汗,沿着细腻的脖颈渗了下去。
衣襟开的很大,汗珠似乎要坠入那雪白滑腻深不可测的一线。。。。。。
金镶玉看李老蒯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莞尔一笑,勾了勾手指:“来嘛,奴家给你道个歉~”说罢,不再看他,扭身朝着楼上走去。
众人看着她扭来扭去的腰身,满如圆月的丰臀,都不禁连连吞起口水。
李老蒯更是志得意满,怪声笑道:“老板娘,久闻艳名,老蒯来啦!”说着,搓手弓腰,怪笑跟上。
旁边几人看着干着急,却无从泻火,只得狂灌茶水,叫伙计上来几盘羊肉,听着一些行商老者们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儿。
“哎,听说了么?”有老者低声说道,虽说低声,可满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京城据说出了大事,兵部尚书杨宇轩大人被杀了!”
“啊?一品大员啊,说杀就杀?”
一人不屑道:“这算啥?东厂势大,曹少钦跋扈,有谁。。。。。。”
他话没说完,就被一旁同伴捂了嘴:“你妈的,你想死别连累老子!朝廷的事,该你议论吗?”
那人气急:“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大堂内安静了会儿,便听一个湘赣口音的江湖客说道:“据说前两天‘五云手’万震山过了五十大寿。”
“哦?”这一句话又把众人吸引了过去,“铁骨墨萼的徒弟?”
“对,就是他!”湘赣口音说道,“可大喜事变成丧事,他师弟戚长发被人害死,其徒弟欲要强奸万震山的小妾,事发被抓,真是惊变丛生,让人目不暇接!”
“嘶~!”
众人闻言,俱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追问细节。
待那人将具体情节说完,有人摇头晃脑说道:“可惜啊,咱们远在大漠,据说南方有劳什子连城宝藏,咱没法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