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点。
宋竹青到家,冲着姜夕雾招招手,“夕雾,来帮一下阿姨。”
宋竹青买了不少食材,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往里走。
宋竹青脸有点红,整理好后,气喘吁吁,“一会儿几家太太要来,夕雾,你去换身衣服,黑色,不喜庆。”
姜夕雾点了下头,“知道了,阿姨。”
宋竹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算了,你穿我的吧,你跟我腰身差不多,我新做了件旗袍,送你了。”
她转过身,视线侧着,“跟我过来吧。”
姜夕雾跟着宋竹青去了衣帽间。
宋竹青拿出旗袍,在她身上比划了下,“不错,很适合你,夕雾,你试试。”
姜夕雾穿上身,粉白色,很简单的款式,左肩绣着一朵并蒂梅,她一动,梅花像绽开了似的。
一侧头发顺到耳后,别了一只珍珠发卡。
像十八岁的小姑娘,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宋竹青很满意,“正好,夕雾,你就穿这身招待客人吧。”
“好。”姜夕雾乖巧应声。
两人正说着话,宋竹青请的厨师到了。
宋竹青平日里一个人生活,她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气息,今日要宴请宾客,她特意请了厨师上门。
姜夕雾走出衣帽间,陆宴辞眼眸亮了一下。
黑色衬她,粉白色似乎更衬她。
腰身掐得极紧的旗袍,将她姣好的身材展示得一览无余,不施粉黛,已经惊为天人。
宋竹青将她往前一推,“宴辞,你妹妹今天怎么样,好看吧?”
陆宴辞点了下头,“好看的。”
宋竹青笑着,“你妹妹跟你大哥都交给你了,我去准备午餐。”
陆宴辞喉结滑动,视线从姜夕雾身上一掠而过,“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宋竹青进了厨房。
姜夕雾穿上外套,去了院子里。
陆屿似乎不太舒服,虽是寒冬,额头上却附了一层汗珠。
“大哥,是不是腿又疼了?”姜夕雾有些担心。
“有点,”陆屿声音哑着,“夕雾,麻烦你推我进去,药在卧室。”
姜夕雾点点头,推着陆屿越过了陆宴辞。
陆屿吃了止疼药,疼痛感减轻了不少,但他吃的止疼药有安眠的效果,不多会儿,他只觉困意席卷,睡了过去。
姜夕雾去卫生间洗了手,抬头时,镜子里多出了一个人。
陆宴辞把玩着她的脸,像是欣赏着一个美好的物件。
一点瑕疵都没有。
情不自禁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点自己的记号,陆宴辞低头,轻轻咬住了她的肩膀。
眉目拧成一个结,姜夕雾手向上抬起,绕到后方试图制止他,“宴辞哥,疼。”
“嘘,”陆宴辞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别出声,会吵醒大哥。”
姜夕雾没敢动,下一秒,她一用力,狠狠掐了下陆宴辞的手背。
陆宴辞松开她,“夕雾,你属狗的吗?”
姜夕雾没理,趁机逃离。
怀里已经空了,但周遭的空气里仍残留着姜夕雾的气息。
陆宴辞缓了缓,冷水洗了把脸,走出了卫生间。
两人待在陆屿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