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雾弯腰,拾起手机,是小助理陶叶打来的电话。
姜夕雾拢了拢头发,“喂”了一声。
“夕雾姐,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陶叶有些兴奋,“明天下午三点,需要去现场试镜,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姜夕雾微微一笑,“好,辛苦你了。”
许是陆宴辞跟司机交代过什么,姜夕雾挂断电话后,等了将近十分钟,司机才回到驾驶座的位置。
空气中的绮靡已然消失。
姜夕雾拿了一条薄毯盖在膝盖上。
目的地到达,姜夕雾刷完电梯卡,去到了21楼。
水郡湾寸土寸金,这是陆宴辞为她安置的住处。
厚重的窗帘逶迤拖地,隔绝了窗外所有的光亮。
姜夕雾洗完澡,吹干头发后,躺到床上,看了一会儿剧本,不小心睡了过去。
后半夜,身侧塌陷一片。
淡淡的烟草味沁入鼻腔,迷迷糊糊中,姜夕雾仰起头,想要触碰他的喉结,“唔,不是不留宿了么?”
“姜夕雾。”
连名带姓的称呼在头顶上方响起。
睡意瞬间消了大半,姜夕雾下意识睁开眼,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墨色深眸,唇瓣颤了颤,“宴辞哥,怎么了?”
昏暗卧室被白灼灯点亮。
明晃晃的灯光下,姜夕雾巴掌大的小脸白地近乎透明。
陆宴辞伸出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视线与自己齐平,“我亏待你了?”
语气森冷,像淬了冰。
鼻尖酸涩,姜夕雾眼尾娇红,“没有,宴辞哥待我很好。”
“为什么要接吻戏?嗯?”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窗户上,灯光雪影,拢地他眸底凝了一层冰雾。
以为陆宴辞已经厌倦了,不曾想,他反应这般大。
姜夕雾勉强扯了扯嘴角,“宴辞哥,是在吃醋?”
借着酒劲儿挑衅他。
倏忽,陆宴辞加大了手里的力道,狠狠甩开了她的脸,“看来,是我最近太纵着你了。”
姜夕雾迎上去,解释,“宴辞哥,现偶不想要吻戏,很难的,这部剧亲密戏份已经很少了,我向你保证,下部戏没有任何吻戏。”
是没有吻戏,但有床戏。
她没敢说出来。
一双翦水秋瞳,水汽蒙蒙。
姜夕雾红着眼眶,眼里的泪水恰到好处没有溢出来。
瞧见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陆宴辞眉间松动,忽然俯身,骨感指尖穿过发丝,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下不为例。”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脖颈,密密匝匝的吻铺天盖地席卷。
获得自由的间隙,姜夕雾吐气如兰,“知道了。”
陆宴辞折腾到很晚。
怀里的小女人沉沉睡去,陆宴辞划开手机屏幕,打开微信,翻到了那段视频。
暂停后,指尖停留在姜夕雾蔷薇色的唇瓣上。
她眼眯成一条缝,偷偷观察着与她错位接吻的男人。
阳光下,长而密的睫毛伴似乎正随着她呼吸的节奏轻轻颤动。
又纯又欲。
没来由地烦躁。
陆宴辞倾下身,狠狠咬住了姜夕雾的耳垂。
醒来时,身侧是空的,凹陷的一片早已没了温度。
姜夕雾拥着被子坐起身,美眸空洞,渐渐失了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