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先委屈几日,待案子处理完,你就能出来了。”
看她神色有些不安,刘景昼继续温声道:“牢狱也是我在管,你放心吧,没人能伤害你。”
叶玉笑了笑,闷声点头。
另一辆囚车内的常沛与徐旌看她也被关起来,倨傲地轻哼一声。
“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
叶玉眉梢一挑,“怎么?你们也看上刘景昼了?”
二人尚未来得及说话,叶玉大喊一声:“御史大人,他们俩馋你身子!”
一旁的兵卒瞪大眼睛:“!!!”
好像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刘景昼转身走了几步,两腿僵了僵,“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遮住抽动的嘴角。
他轻叱一声:“混账东西!”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常沛矢口否认。
叶玉淡然道:“嗨,好男风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都嫉妒得面目全非,口出妄言了。”
“我们御史大人的确生得风流倜傥,可惜他看不上你们这两个老货!”
兵卒捂嘴窃笑,有几人忍得脸色通红。
刘景昼上马车前眼风一扫,他们立即站得板正,面色如常。
常沛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
“出!”一道命令下达。
常沛噤声,不再搭理这个混不吝的女子。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等到了长安,看大司马如何收拾她!
队伍离开驿馆,徐徐前行。
叶玉躺下来,支起二郎腿仰望漫漫碎云飞卷的苍穹。
破晓的空气湿润清新,雀跃的早鸟已在林间远近相应喧呼。
不知为何,距长安越近,她越是忐忑不安,好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困意来临。
微微凉风似轻柔的大手抚弄丝,摇晃的木板似海波起伏晃荡。
天光不刺眼,反倒柔和。
她闭上双眼,先眯一会儿。
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细碎的交谈声渐渐清晰。
“那就是逆党啊?”
“听说是个女子,真是够悍勇的。”
“听说那边陲之地民风就是如此,只怕这人要斩咯。”
叶玉逐渐清醒,现道路两侧是挑菜进城贩卖的走卒。
看见他们篮子里的菜新鲜嫩绿,根本不舍得丢,叶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