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着背心围坐一处,桌上摆满了啤酒瓶,正兴致勃勃地喝酒猜拳,喧闹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惹眼。
“哎哟,阿斌,呢个靓女系边个呀?”其中一个男人眼尖,瞧见金美斌回来,立刻扯着嗓子打趣,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金美斌熟练地停好车,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他丝毫不见外,伸手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仰头猛灌两口。
酒水顺着嘴角淌下,他随意一抹,满不在乎地开口:“你唔好咸湿湿嘅,呢个系我乡下嘅妹妹,唔好打佢嘅主意。”
男人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兰舒,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出声:“你呢个衰仔边度嚟嘅福气?妹妹一个跟住一个咁靓。”
金美斌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脸蛋,“仲唔系随我,我系我哋屋企最靓仔嘅。”
兰舒好奇地看着他们用粤语对话,“美华,你哥和他们说啥呢?”
金美华笑容灿烂:“他们夸你好看呢,大靓女!”
“你才来多久啊,就能听懂当地话了?”
美华扁了扁嘴,“只能听个大概吧,太复杂的我也听不懂。我哥能听懂,他来了好几年了,现在粤语也能说个七七八八了。”
金美斌和邻居打了几句哈哈,便心急地带着兰舒和金美华往家走。
南方建筑和北方建筑的区别还是挺大的,金美斌在广州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栋居民楼外墙是那种洗得白的米黄色马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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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不高,一共六层,每层三户人家紧紧地挨在一起,就像一群亲密无间的老友。
楼与楼之间挨得也很近,而北方的楼间距却很宽,因为冬天太阳高度角小,为了保证每一户都能有充足的光照,只能把楼距拉开。
就像新塘县,县里现有的居民楼大多是板楼,户型方正,南北通透。
兰舒一路上观察到的广州的居民楼则更灵活多样,受地形和历史文化的影响,布局没有那么规整,充满了生活的随性与自由。
兰舒跟着金家兄妹俩走进了居民楼里,深吸了一口带着市井烟火的空气,一种陌生又奇特的感觉在心中蔓延。
金美斌家在六楼,三人沿着楼梯往上走,楼道里灯光昏黄,墙壁上的水渍在灯光下影影绰绰。
金美斌一边走,一边偏过头神色认真地和兰舒闲聊:“广州啊,别看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其实乱得很。平常一到晚上我都不敢让美华单独出门。当然也不只是晚上,白天其实也不咋地。”
兰舒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诧异,“白天?”
“真的不安全。”金美华抢着接过话,“你听说过飞车党吗?”
兰舒迷茫的摇摇头,金美华继续说道:“这边飞车抢夺的新闻天天都有,各种因为飞车党导致行人摔得头破血流的事可多了,有的甚至连命都丢了。”
金美斌走到三楼,脚步一顿,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前。
他抬手轻轻指了指,压低声音说道:“就这家的阿婆,有一回上街去买叉烧,那天她戴着金耳环,结果被飞车党一把拽住直接从路边拖倒在地,耳朵都被扯豁了,那血哗啦啦的流。”
兰舒听得瞪大了眼睛,原本被潮热空气包裹的身体瞬间涌起一阵寒意。
“所以啊要是真碰上这种事,该放手就放手,钱没了还能再挣,破财挡灾,保命要紧。”
兰舒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说怎么家家户户都装着防盗门和防盗网呢,原来作奸犯科的人这么多。”
金美斌轻哼一声,“那玩意根本挡不住小偷,今天偷你o,明天偷你o,连着好几天能把整栋楼偷个遍。你没瞧见刚才我特意用铁链把摩托车锁上了吗?路边的摩托车和自行车那就别提了,被偷的更多了。”
兰舒下意识地紧紧拉住自己双肩包的背带,心里暗自庆幸这次坐火车没遭小偷。
没来广州之前,只看到了这座城市的繁华,却没料到繁华背后竟藏着这么多乱象。
她吸了吸鼻子,家里挺好的,她现在就有点想家了。
“斌哥,你家被偷过吗?”兰舒忍不住问道。
金美斌不屑地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股狠劲,用粤语斩钉截铁地说道:“边个够胆偷我屋企,我就将佢只手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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