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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垂下眼睛,一脸不得劲,这事闷在他心里,他也纠结矛盾。
“到底是儿子有些舍不得华妃,便想着将华妃灌醉,借此打探年家死士的事情,朕也就跟着多喝了几杯,又有余氏在旁撺掇,儿子就唤了柔贵人过来。”
听着死士,太后脸上还稍有不自然,再听后半句,太后就是一脸看脑残的表情,她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家儿子这么不靠谱,
“柔贵人六个多月的身子,你唤她去翊坤宫?你不知道”
“朕已让华妃熄了欢宜香,”皇帝越说越气短,又想起安陵容忤逆,内心的不满又溢出来,
“可柔贵人,她小小女子,她竟她竟敢忤逆朕?”
“这般大胆?”太后讶异,可是柔贵人不是去了翊坤宫吗?也不见抗旨啊。
皇帝想起这事心里就不舒服,但他却没法怪安陵容,自己是天底下最尊贵之人,自己的妾室确实就该与普通官员家的妾室不一样。
他是皇帝,做他的妾,那当的是主子。
可既这么认为,那当晚柔贵人说的话就全然无错。
可柔贵人忤逆他!
“儿子不明白,为何她不愿。”皇帝目光有些游离。
“她不愿什么?”太后更迷惑了。
“她不愿与余氏同台为朕与华妃而歌。”皇帝不看太后。
太后颇为无语的看着她的傻儿子。
“哀家记得柔贵人享的是嫔位份例吧。”
皇帝的目光更加游离了,若无皇后阻拦,他早先可能就晋了安陵容嫔位了,之后也是等着安陵容平安生产就准备晋她的位份。
实际上安陵容与嫔位也就一步之差。
华妃也不过妃位。
倒也难怪她那般心气只是她为何要忤逆朕?!她该知道朕事后定会补偿于她。
都怪那余氏撺掇!
皇帝这么想,也这么说了,“都怪那余氏撺掇!”
皇帝是自己亲生的,太后如何不知道皇帝此刻在想什么?
此番她倒是高看那柔贵人一眼,若她真应了皇帝,虽然皇帝一时是哄好了,可那翊坤宫的欢宜香,本就是加了药效最为浓烈的马麝进去的,能是好相与的?
龙胎不保不说,六个月的身子落胎,那是要损伤根本的,说不得自身从此缠绵病榻,还谈什么宠爱和前程?端妃不就是前车之鉴?
“那余氏既这般搬弄口舌,打入冷宫便是。”余氏太后也知道,宫女升上来的答应,自甘堕落,当个玩意也就罢了。
“咳那个余氏儿子已经警告过了”皇帝轻咳两声,颇有些不自在,对着纯元周边,他总是多那么两分宽容的。
太后又无语了,她觉得自己今天总在无语。
合着她多情的儿子是哪个也不想放弃啊。
“皇帝既然心有决断,那哀家也就不多事了。”
又过了些天,守门的侍卫已经习以为常的看着惠嫔莞贵人以及她们两的贴身丫鬟领着两个太医进进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