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哥快住手,要出人命了!”
徐启冬视线模糊,见刘晟提拳还要再打,也不敢再嘴硬,连忙求饶:
“我错了,错了,饶命…”
刘晟见他七窍渗血,胸腹间也是血糊糊一片,没个一年半载,怕是下不了床,便收了拳头,一把扔到缉妖司大门台阶下:
“直娘贼的贱皮子,看在贺老面子上,且饶你一命!”
台阶上,两个门卫登时如临大敌,再不复之前的轻慢。
“刘小哥,你这是…”
贺老头叹了口气,半是责备,半是感动:
“何必为了老夫…出这口气?”
“贺老说笑了,是这鸟厮拿匕首刺我在先,我出手打他再后。”
刘晟摇了摇头,一口咬死:
“没拿他去报官,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贺老头深吸一口气,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难以言表,最终转过头去:
“你如今伤了徐启冬,必然和他几个哥哥结下仇怨,这山阳县怕是待不住了。
我在隔壁县衙有熟人,走走关系,或能替你争取个白役。
有了这身份,徐家兄弟,就不能随便拿捏你…”
逃到隔壁县去?
这山阳县莫非姓徐不成?
嘿,我还就不信了!
不去不去!
惹恼小爷,让那徐家上下全都“消消乐”…
我如今可是有三大精怪庇护的男人!
再说,明天就是夏税的截止日期…
不混个身份,难道真要交六百两银子?
刘晟舔了舔嘴角,心头一动,拉着贺老头到方桌前:
“贺老,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打杀一头妖物,就能登记成为猎兽师…
换句话说,你就能给我猎兽师身份,对吧?”
“话是这个理,可这身份易得不易脱,一旦你成了猎兽师,就得受缉妖司辖制。”
贺老头明白了刘晟的打算,叹了口气,提醒道:
“若是不遵调遣,可是要军法处置…”
缉妖司属于半军事组织,内部行的是军法,易进难出。
尤其最底层的猎兽师,某种意义上,就是炮灰。
“一个文书经历,一个捉妖力士而已,还翻不了天。”
刘晟摆了摆手,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