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还能反过来收钱?
刘晟晕晕乎乎地接过银票,又陪着说了会话,约定明日寅时,在村子后面的林子里授武…
直到送走武大师,脑袋被风一吹,他才缓过神来。
这就拜了师父?
不是说,练武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吗?
三跪九叩,敬茶送脩…咱一项都没做!
是不是有些草率?
不过…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一叠银票,嘴角翘了翘,几乎裂到耳根。
这哪能叫草率?
咱师父这叫特立独行,轻世肆志!
那等盘剥弟子的所谓“名师”,给咱师父提鞋都不配!
有了这一百两银子,算上从程管家身上得来的二十两…
整整一百二十两银子,可以选一个极好的化身了!
他美滋滋地收好银票,转身就见阿婆不知何时杵在了屋门前,手里握着柴刀,神色凝重。
屋子里,周家嫂子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这…又是什么情况?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刘晟一头雾水,连忙上前,劝阿婆把刀放下。
哪知,平常对他言听计从的阿婆,却把头直摇:
“乖孙,你那师父,一看就很不简单,他如今又是童家做事!
我家跟童家关系本就不好,你刚才又…
若是拜师的事,传扬出去,对你对他,都不是好事。”
所以您就要拿着柴刀,把知道这事的周家嫂子…给砍了?
你还真是个护孙狂魔…
“也不是非要她的命…”
刘阿婆浑浊的老眼里掠过一抹寒芒,沉声道:
“只要她不是外人就好。”
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
刘晟反应过来,脸上浮起一抹古怪之色。
在这封建社会,饿死事小,失洁事大,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就是…太霸道了。
“刘家就剩你这根独苗了…”
刘阿婆固执地握紧了柴刀,声音沙哑干涩,异常坚决:
“老婆子我活不活无所谓,但你不能有事…
一点都不行!”
行吧行吧,我是无所谓了,但总不能勉强别人,不然和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
刘晟舔了舔嘴角,苦口婆心道:
“阿婆,这事总得讲个你情我愿…”
“你怎知她不情愿?”
刘阿婆反问一句,随后走到周家嫂子面前,扬了扬手里的柴刀:
“玉丫头,你也是个苦命人,没了男人依靠,还要养活二丫,日子难过。
我孙子的本事你是知道的,今天又拜了高人做师父,前程远大。
你给他做个小,中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