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却再次起身道:“不必了顾公子,我得回去了!而且我更喜欢喝烧酒,实在喝不惯这些。”
“咦,烧酒?那是何物?”顾怀玉好奇,屠二狗也瞪大眼,显然都很感兴趣。
林骁突然心头一动,笑道:“遇火可燃辛辣浓烈之酒,可助血气亦可增豪气,谓之烧酒!”
“嘶!世上竟有这等好酒?林先生可知哪里能买到,多少银子一坛?!”
顾怀玉两人顿时激动得两眼放光,正事都顾不上了!
毕竟对他们这种人而言,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杀最凶狠的蛮夷,才该是此生最爽快之事!
林骁闻言却思路瞬间打开,刹那规划好了接下来的财路。
“买不到的,但我知道怎么酿造!”
林骁认真道:“正想请顾公子帮忙呢,改诗的银子就不收了,顾公子可知哪里能找到南州最好的铸造匠人?”
顾怀玉不由好奇,“刚才说的那种浓烈烧酒,跟铸造匠有关系?”
“有!顾公子如果能帮我找到足够厉害的铸造匠人,不但改诗的银子不收了,方才欠的那五十两也不要了!以后,顾公子想喝烧酒,也管够!如何?”
林骁可以确定的是,顾怀玉不单单是个守备将军,在南州应该都有些能量。
否则的话,一个守备将军顶着纨绔的名声,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所以,找他帮这个忙最合适不过,毕竟这时代限制之下,好的铸造匠人多半跟军中也有关联。
“此话当真?!”顾怀玉彻底听激动了,不为省钱,实在是馋那辛辣浓烈的烧酒。
而且,看他的模样,好像心里分明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说到做到!”林骁见状也十分期待,约定有消息就送去白家商号后,又表达了一番救命的谢意,才离开老酒铺。
起身送他离开,顾怀玉才又回来坐下,嘀咕道:“这些酒哪里酸了……呸,被他一说好像是挺酸的!二狗你说,那烧酒,得是个什么滋味啊?”
顾怀玉吃口肉,吧唧着嘴更馋得慌了。
“都没听说过,谁知道是真是假?公子不会真信他那些话了吧?”
“一半一半吧!”顾怀玉干脆不喝酒了,用匕首削着肉眯眼慢慢吃着。
“反正诗文是骗不了人的,真是写到我心坎上的好!就算不能名动文坛,也绝对能保我过关不用再读书了!既然不用再读书,离上阵杀敌还远吗?”
“至于那烧酒无关紧要,真酿出来更好,酿不出我也能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屠二狗松口气,那模样好似担心自家公子上当似的。
不过也对,公子多贼啊,咋可能上这个林骁的当?果然,公子心里清楚着呢!
顾怀玉继续用匕首削肉,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最麻烦的是他这个人,我看不透!”
“回去记得给京都传消息,不惜代价查清楚他的底细!他这般才学和城府,怎么会籍籍无名?又怎会从将门之后成了庶民,还被流放千里呢?太奇怪了!”
二狗点头记下,又闷声道:“公子,那个女刺客呢?”
顾怀玉吃完了肉,匕首直接刺进剩下的骨头里,凝重出声。
“此事关乎整个安南军的生死存亡,自然才是最最紧要的!”
“大营那边传信说南昭密谍司撒了大量密探过来,只能说明,南昭那位女帝多半还没死,而且很可能就在南州!咱们必须抢在各方人手之前找到她们!”
“而那个女刺客,便是眼下唯一可能的线索!就算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亲自盯紧她,彻底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