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符文他曾经见过,九片菊花瓣相互围绕,边缘翘起。
正是清漪社的袖标!
吕泛舟眉头微动,“怎么了?”
任乐安缓下神,轻咳一声,说道:“吕队长,那小的琉璃盏是我从陈家沟一个老头那儿收的,说是从夹谷墟来的。”
“所以,今儿我去查查线索,撞到了一个洞主。他的摊上,就有类似的琉璃珠,还有一枚五雷令牌。”
说着,他掏出令牌递过去。
吕泛舟翻看了一下,雷击枣木的牌子,泛着淡淡的冷光。
任乐安继续道:“洞主跑了,临走撂下一句话,说东西是瑞云观流出来的,卖货的是个穿道袍的,具体谁,他也不清楚。”
吕泛舟眉头紧皱,“瑞云观?灵塔的案子,确实有点风声指向那边。他还说了什么?”
任乐安眼珠一转,沉声道:“那老头别的没多说。不过,我怀疑灵塔案的幕后,多少跟观里的人有点关系。”
吕泛舟眯眼盯着他,半晌才点头,抓起电话拨了一通。
“张玄玑,赶紧来文保大队。”
半个钟头后,办公室被推开,张玄玑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吕队长,你找我?”
他一怔,没想到任乐安也在办公室里。
吕泛舟指着桌上的五雷令牌,“张道长,瞅瞅这玩意儿,认识不?”
张玄玑凑过去,拿起令牌一看,脸色一变。
“这是观里的五雷令牌……不对,这个是假的!奇怪了,这制式的符文,别人根本不知道,怎么会有仿造品呢?”
他猛抬头瞪着任乐安:“你哪儿弄来的?”
任乐安沉声道:“夹谷墟的洞摊上。我瞧这形制,跟你们观里的相似,像是照着高功法师的令牌仿的。你想想,谁能搞到这路子?”
张玄玑皱眉,喃喃道:“这咒文符箓,只有我和云峰监院清楚,外人根本摸不着门道。”
他眼神一闪,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声音低下去。
“等等……监院?”
他顿了顿,像是被自己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任乐安。
“你是说,这事可能跟监院有关?”
吕泛舟眼眸微动,低声重复:“云峰道长?”
张玄玑愣了愣,连忙摆手:“不不,监院是观里的顶梁柱,灵塔是他亲自看护的,哪能干出这事?”
他的眼神飘忽,像是被点醒了什么。
等了下,他喃喃道:“不过……最近监院确实有点不对劲。”
任乐安问道:“哪里不对劲?”
张玄玑沉吟下,说道:“最近观里人都说他晚上老往外跑,平时都摸不着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突然间,他眼神一震,好似想到了什么。
“对!前天我撞见他从后山回来,衣服全是泥,鬼鬼祟祟的!我问他干啥,他含糊说是采药!可哪有大半夜采药的道理?”
吕泛舟脸色一沉,问道:“还有什么异常?”
张玄玑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小泗源的事,也很奇怪。前两天还好好的,突然间就疯了。这事情总觉得有猫腻!”
任乐安问道:“小泗源?他醒了没?”
张玄玑点头:“那会儿醒了,但还是神经兮兮,说不成话。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归位,庇佑,一类莫名其妙的话。”
吕泛舟脸色一沉:“看来,这事不简单啊。”
他看向任乐安:“你刚才说,怀疑灵塔案和观里的人有关,有什么证据?”
任乐安顿了顿,说道:“那个洞主说,道士穿的是云纹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