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从对方的眼神深处,看到了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
一个心照不宣的,口头上的约定。
就在这间守卫森严的偏厅之内,无声无息地达成了。
许元为秦阿秀寻得了一个相对安稳的落脚处,心中略微松了口气。
东方青藏则成功与这位技艺惊世、武道成谜、未来不可限量的年轻人,建立起了初步的,却又至关重要的联系。
各取所需。
皆大欢喜!
。。。。。。
清河郡郊外,王家山庄。
山庄内,死寂一片。
往日嚣张跋扈的仆从护院,此刻都屏息敛气,垂手站在廊下,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主厅内那压抑到极致的气氛。
主厅之中。
王天阳端坐太师椅,面色铁青,眼神阴沉得像是要凝出冰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积压的怒火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
离他不远处,王澜瘫软在椅子上,脸色灰败,眼神空洞无神,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废物!”
王天阳猛地一掌拍在扶手上,硬木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住!我王家的颜面,这次全被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给丢光了!”
王澜身体猛地一抖,嘴唇嗫嚅,却终究没敢抬头辩驳半句。
就在此时。
“砰!”
厅堂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
一名王家护院,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滚爬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恐惧。
“老……老爷!赵……赵管事……他……他找到了!”
王天阳霍然从太师椅上站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住那名护院:“人在何处?!”
那护院瘫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嘴唇哆嗦得不成样子。
“在……在城西……那片荒废的林子里发现的……可……可是……”
“可是什么?!说!”王天阳厉声低吼,一股慑人的威压轰然散开。
“可是……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啊!老爷!”
护院终于控制不住,带着哭腔嚎了出来。
话音刚落。
几名同样面无血色的家丁,抬着一副用树枝和布条临时捆扎的简易担架,脚步踉跄沉重地走进了大厅。
担架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
上面,赫然是一堆散乱堆积,颜色枯黄的骸骨!
森森白骨之间,还缠绕着几缕早已腐烂得不成样子的深色布条。
那布料的样式和颜色,正是赵坤平日里最喜欢穿的那件黑色劲装!
骨架异常粗壮,即便只剩枯骨,也能依稀看出其人生前的强悍体魄。
“赵叔?!”
原本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的王澜,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了一下,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踉跄着,几步扑到担架前,眼神死死地钉在那熟悉的衣物碎片和那堆触目惊心的白骨上,发出了近乎野兽般的低嚎!
“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