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你还小,无名在暗,太危险了,而且无名能模仿任何人笔迹。"雾姬夫人突然开口,香炉青烟在她脸上蒙了层纱,"连兰夫人生前给老执刃的情诗都仿得惟妙惟肖。"
话音未落,后窗突然被夜风撞开。宫子羽本能地将姜离离护在身后,这个动作却让她浑身僵硬——少年执刃的掌心全是冷汗,颤抖的指尖正贴着她腕间跳动的血脉。
"公子小心!"雾姬夫人挥袖打灭烛火,祠堂瞬间陷入浓稠黑暗。姜离离在混乱中不知被谁推搡着跌坐在地,后腰撞上冰冷铜炉的瞬间,她摸到块带着余温的青铜残片——边缘刻着"无"字的一撇。
姜离离的指甲在青铜残片上掐出月牙痕,祠堂的黑暗像团湿棉花塞住口鼻。宫子羽急促的呼吸声近在咫尺。
"哥!没事,是风"宫子羽不忘安抚众人。
姜离离却觉得他们有些像惊弓之鸟的状态,一点动静就如此小题大做。
绝对不正常!
终于室内的灯再次被点亮,四人回到原先的座位,继续开启刚才的话题,"你说无名能仿笔迹,那这封"他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信笺,"这是父亲临终前传位给尚角哥哥的亲笔书"
宫唤羽的佩刀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亮他抽搐的嘴角。姜离离看见雾姬夫人的峨眉刺悄无声息抵住宫子羽后心,而少年浑然不觉,还在抖开那张要命的信纸。
"子羽。"宫唤羽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他刀尖挑起信纸,薄刃割开"宫鸿羽"的落款,"你看这字迹有破绽,分明是无名伪造的。"
"那无名为什么要伪造?而且尚角哥哥说"宫子羽停顿了下,继续"他说父亲从未和他提过传位之事。"
祠堂忽然陷入死寂,唯有火舌舔舐信纸的噼啪声。
姜离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宫子羽居然说出了他们的漏洞!要死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们哪里能猜得到无名的算计是什么?"雾姬夫人突然开口。
"所以我才要假装死亡,查出无名到底在算计什么,以及无名到底是什么人”宫唤羽顺着雾姬夫人的台阶接下去。
“所以,哥你要继续装死?"宫子羽突然抓住兄长的手,"那我该做什么?"
宫唤羽的拇指抚过少年泛红的眼尾,"去查新娘,查角宫,徴宫。"
五更梆子敲响时,姜离离掌心已掐出四道血痕。
"姜姑娘。"雾姬夫人的峨眉刺不知何时换成药杵,正将安神香舂成细粉,"可是吓着了?"
姜离离小心肝顿时一颤,雾姬夫夫人这是在试探自己吗?她仰起脸,月"夫人恕罪,我…确实吓到人,平时从未接触过这些事情,这会儿我腿软得厉害。"尾音打着颤,像春日新抽的柳枝在风里飘摇。
雾姬夫人审视的目光刀锋般刮过她顶,姜离离适时让指尖抖得更厉害些。藏在袖中的青铜残片贴着肌肤滑动,冰得她鼻尖沁出细汗——倒真像是吓坏了。
"姜姑娘可认得此物?"玄色锦靴停在眼前,雾姬夫人掌中托着块墨玉珏。姜离离认出这是宫子羽昨日别在腰间的,此刻却沾着香灰。
"这不是…"她故意咬住下唇,绯红从耳尖漫到脖颈,"子羽公子说要赠我的定情信物,怎会在夫人这里?"说着伸手去够。
宫子羽慌忙"什么时候说要赠你了?"耳尖红得要滴血,"明明是你盯着看…"
"子羽你那日说这玉衬你青衫好看。"姜离离攥住他半片衣袖,指尖隔着布料掐他小臂,"还说要请宫二先生寻块更好的,这会儿怎么……"泪珠恰到好处地悬在睫上,将落未落。
“唉,离离,你别哭,我没有,我错了……”宫子羽见自己把人惹哭了,赶紧道歉。
雾姬夫人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她却看着眼前这两个小情侣闹别扭的模样,突然失了探究的兴致。
"夜深了,子羽送姜姑娘回房罢,这玉珏…"她将墨玉抛向空中,宫子羽手忙脚乱接住时,听见极轻的嗤笑,"既是定情物,可别再弄丢了。"
穿过回廊时,姜离离的绣鞋故意踩住宫子羽的袍角。少年第三次踉跄后终于恼了:"你今日怎的比远徵弟弟还笨手笨脚?"
"宫子羽。"
"当心!"少年揽住她腰肢的瞬间,姜离离袖中滑落的青铜残片正巧坠入莲池。涟漪搅碎水中月,她望着雾姬夫人留在残片上的指痕被池水吞没,终于敢让后背贴上冰凉的石柱。
宫子羽的手还虚虚环在她腰间,被夜风吹散的桂花香里混进一丝血腥气。姜离离低头看着掌心四道月牙痕。
"宫子羽你可曾见过真正的穿云掌伤?"她忽然仰起脸,月光在眸中碎成星子,"少主身上那种伤口你觉得像什么……。"
宫子羽正盯着她呆,闻言胡乱点头:"哥的伤疤确实像…像…"他突然卡住,喉结上下滚动三回也没吐出个形状。
“子羽,你好好思考吧”见宫子羽半天说不出一句,她明白宫子羽内心有了怀疑。
姜离离转身离开,她要留时间给宫子羽慢慢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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