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给圆圆打个电话吧?”邵青阳迟疑着说
嘿嘿,晏宇宁心情瞬间大好。圆圆莫非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如果我打电话圆圆接了,他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找圆圆了?
晏宇宁想着,很爽快地答应:“行,我现在给她打,一会再打给你。”
几分钟后,邵青阳的电话响起,他在电话响起同时按了接听:“喂,宇宁,她接你电话了吗?”
“没有,我的电话她也没接,我用倩姨的电话打过去,她也没接。”晏宇宁声音明显已经开始紧张。
“她妈的电话也不接吗?”邵青阳的心提了起来,这,真的很不正常。
昨天一早,姚圆圆就到了拆迁办公室,可当她报出自己家的门牌和房主名字的时候,拆迁外的办事人员却停住了办事的手,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请问,我这个有什么问题吗?”看工作人员的眼神,姚圆圆也觉得很奇怪。
“你爸爸不是昨天才来办过吗?怎么你今天又来?”办公桌后面的老阿姨样子不仅冷淡,还有点凶,“而且,你爸爸姓杨,你姓姚……”
“我爸?”姚圆圆心里一凉,知道杨琦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她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没办法马上想明白,他到底是打算用什么理由抢夺属于自己外公的房产。
“那个人不是我爸,他在我没出生就找了小三。而且,在我中学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离婚了。”姚圆圆着急又生气的解释。
“离婚了?那为什么他拿着的户口上还有你们的名字,还写着已婚?”老阿姨审视着姚圆圆。相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老阿姨似乎选择相信了杨琦。
“户口?”姚圆圆回想了一下。
是了,那时候签了离婚杨琦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姚倩好几次想找他去办理户口的事,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而且,去问她那个所谓的“奶奶”,每次也都是说她也不知道。
莫非……
“阿姨,他们真的早就离婚了的。只是那个人后来和小三住在哪里我们不知道,我妈找了他很久,想要把户口迁走,都找不到他在哪里,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姚圆圆又气又急,脸色微微红:“而且,因为他这样,我妈这几年又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我要照顾我妈,还要上学,做兼职,根本没有时间再去找他办这些事情。”
老阿姨很认真地看了姚圆圆好一会儿,语气不再生硬:“这样啊,那要让你妈来,或者拿出有效证明,证明他们确实已经离婚才可以。还有,如果你妈有病,自己来不了的话,你还得让她写个委托书,带上身份证,盖上手印一起拿过来。”
“好的,好的,谢谢阿姨。”姚圆圆忙点头,转身急急的往外走。
没走两步,姚圆圆又倒回办公桌前面对老阿姨说:“阿姨,这房子是我外公单位的,后来留给了我妈,你们不信的话也可以调查的。”
老阿姨这会儿的眼神已经柔和下来,“小姑娘,你去拿证明来就行了,不用这么着急的。就算他做了登记,交了材料,政府还要审查呢,哪这么容易就让他把钱给拿走。”
“好的,好的,谢谢阿姨。”姚圆圆再次转身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带着眼泪了。
心里说不出的那种无助感,像沼泽一样一点点把她淹没。她和姚倩的生活,刚刚看到的一点点亮光,现在怎么又让那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遮住了呢?
可是,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赶紧回去找姚倩拿到她的离婚证,委托书。还是直接拖上姚倩一起,亲自过来办手续?可那个人找不到的话,户口上在一起,又会不会对赔偿造成别的影响或者损失呢?
除了对钱的渴望,姚圆圆还有心里对那个自私心狠男人的恨意。她不能让那个家伙占了姚倩一分一毫的便宜。
姚圆圆出了拆迁办公室的门,破天荒没有去坐公交。她跑到路边,急切地向过往的车辆挥着手,也不管是不是出租车。
很快,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前面的人还没下车,她已经钻进了后座。
前面的人烦躁的看了她一眼,拿上司机找的零钱,慢慢吞吞的下了车。姚圆圆根本没理会上一个乘客嫌弃她的眼神,说了地址,催促着司机赶紧开车。
好在搬到疗养院的时候,姚倩状态不好,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她自己收拾的。回去以后她并没有花时间在找东西上,直接拿上了姚倩的离婚证,半哄半求地把委托书给她按了手印就匆匆赶回了拆迁办公室。
“小姑娘,你……”老阿姨再次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姚圆圆,这个眼神让她不安。
“你妈这个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