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了。”六曲小心翼翼的把药端上来。
沈语接过药。
由于是按照药书现成的药方配制的,沈语并不清楚是否完全对症。
她对李大娘和谢三娘说道,“药已经煎好了,我并不能保证小宝得了蚕豆病,试或者不试,在于你们。”
她的意思是吃不吃药由她们自己决定,与沈语无关。
换做是沈语自己,在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面前,她是愿意尝试的。
谢三娘只定定看着那碗药,“沈夫人,我们试,成与不成都是我们自己负责。”
沈语看着李大娘,等李大娘的回复。
李大娘看到儿媳这么坚定了,也跟着一起说着,“沈娘子,我们试了,索性小宝已经这样了,不试的话怕是更没有希望,即使没有治好,我们也不怪您。”
“好。”其实沈语从药书的描述和小宝的症状来看已有八分确认这药有效,只是她害怕万一有个意外,故而她需要李大娘和谢三娘的保证。
沈语协助谢三娘一起把药喂给了小宝。
一剂药艰难的下去。
降温的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沈夫人,小宝好像没那么烫了。”
沈语一摸小宝的额头,果然。
“快去把孙大夫喊来再看看。”沈语向跟来的李大娘的大儿子说道。
孙大夫听说病人有了好转,着急忙慌就来到了里屋。
谢三娘和沈语给孙大夫让出了位置。
孙大夫摸了一把小宝的额头,又搭上了脉象,脉象从一开始的虚浮无力变成了现在的浑圆有劲,孙大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他起身,朝沈语作了一揖。
沈语连忙侧过身子,避开他这一礼。
“沈娘子,刚刚是老夫冒犯了,病人现在已经有所好转了。”孙大夫有些脸色挂不住,这次他看病出现了失误,还好有一个知晓此种症状的人,不然险些误了人命。
此言一出,谢三娘激动地抓紧了自己的拳头。
李大娘神色欣喜,“真的吗?孙大夫。”
小宝有救了,二房的血脉保住了。
沈语说道,“孙大夫,当年我遇到的那位游方老先生说过了,此症多于我朝岭南一代,咱们这边少见也是极为正常的,我也不过是根据您刚刚所叙说的小宝的症状加上自己的猜测,才误打误撞。
真正要论起治疗小宝,还是您的功劳,您及时给小宝清胃,还止住了高烧,才有了我那个药方挥的空间。
还望孙大夫能给小宝再开一些补血补气的药,好让他把缺的血补回来。”
沈语并没有居功自傲,说白了,她就是一个药方的搬运工,顺便给药铺提供了一些她的清明菜,所以她把看好小宝的功劳都安在她杜撰的那位老先生和孙大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