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骨胡言乱语了一通,直到给他自己爽了,他才堪堪停下来,看着屏幕上闻寒洲一条一条的显示了已读,就仿佛看到了他读着自己信息时面眉头微皱,想火却又不得不顾及形象,硬生生地把火气吞下去的模样,忍不住心里一阵暗爽。
自己大概是一个很坏,也很会折磨别人的人。时骨这样想。
不然怎么可能会以折磨闻寒洲为乐,哪怕闻寒洲已经警告过他很多次,却依然屡教不改,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和闻寒洲上床,更多的原因是,他愿意吸引闻寒洲的目光,看他的注意力不得不放在自己身上的模样。
他希望闻寒洲的眼里只有自己,不管自己在他心中是好是坏,喜欢或者厌恶与否,他都希望,闻寒洲能只看得到自己。
时骨很自私,自私到想把一个多次拒绝他,与他生活毫不相干的人占为己有,不管是爱是恨,只要闻寒洲看着自己,这就够了。
安眠药在他吃进去后的半个小时起了效果,时骨头脑昏沉地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觉得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可时骨的脑袋里总像是飘着一个巨大的气球般,在他的脑海里飞来飞去。
时骨想伸手去触摸那颗气球,却怎样也触碰不到,时骨累了,也懒得动,想要在原地休息,可于他而言,那颗气球就像是有致命的魔力一般,吸引着他,让时骨不得不追逐,追逐着气球,来到遥远的地方。
气球在空中飞翔着,轻盈飘逸,度却越来越快,像是有目的性的引导着时骨,时骨也不得不加快自己的步伐,最后甚至小跑了起来。
他在无尽的黑暗中奔跑着,追随着那颗鲜红色的气球,一路上,时骨嗅到了血腥的,难闻的潮湿气息,听到了由钢管上滴落的水滴声,黏腻而潮湿,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绊住了时骨的步伐。
脚步渐渐放慢下来,时骨进入了一片寂静无声的空间内,空气潮湿,这寸空间阴暗而空旷,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冲击着时骨的感官,阴风刮过,时骨的每一根汗毛都直立起来,他浑身颤栗,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想要逃离这寸空间。
——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相对静坐,嘴和手脚被一圈圈厚重的胶带缠住封死,其中一个男孩儿无声地流着泪,眼睛哭的红肿,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清晰,映出一片血色,另外一个男孩儿则是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脸色惨白,平静如常。
可是再仔细一看,那个静坐的,毫无动静男孩儿分明是闭着眼睛的,他身上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已经和环境融为一体,连带着手部被胶带捆住的皮肤也开始腐烂变形,散出难闻的气味,混杂在潮湿的,血腥潮湿的环境里,让时骨几乎无法呼吸。
男人粗声粗气的叫骂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听到这个声音,时骨猛地抬起眼,他无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绝望。
鲜红色的巨大气球在他面前停住了,遮住了时骨的视线,时骨着抖,难以忍受此刻的阴冷潮湿,他想要拨开那颗气球,伸出去的手臂却颤抖不已,仿佛重如泰山,让他根本就做不到任何事情。
沉重的脚步声和利器击打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这寸空间外似乎下起了雨,雷声隆隆,传入时骨的耳朵,模糊而遥远。
听到雷声以后,时骨猛地打了个激灵,他睁大了眼,也顾不得挡在自己面前的红色气球了,他终于鼓起勇气,迈开了步子,疯狂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轰——
雷声在耳边炸开,时骨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猛地坐起身,在昏暗的卧室里大喘着粗气。
那种溺水而亡的痛苦感再次涌上心头,时骨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浑身酸痛无力,时骨直接跌回了床上,睁着眼,在黑暗中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刚刚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窗外响起噼里啪啦的雨声,夹杂着雷鸣,一道惨白的闪电在空中划过,时骨惊恐地瞪大眼,宛若隆隆的雷声在宣告他的死亡日期般,他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用手掌捂住自己的耳朵,企图把雷声隔绝在外。
别打雷了……别再打雷了……
时骨的身体颤抖着,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蜷缩起身体,头被汗水浸湿,刘海一缕一缕地贴在他的额头上。
手机在他旁边亮起了微弱的光线,时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捞过手机,双手却颤抖的几乎拿不住手机,险些掉落在地。
上面是闻寒洲的消息,最后的回复时间,显示在巴黎时间的夜晚十点半。
闻寒洲:【时骨,你现在这种行为是性骚扰。】
明明这不是一句语气很好的话,甚至可以说,他是在谴责时骨,可这对于现在的时骨来说,却宛若一针强心剂,让他的状况缓解了不少。
他需要一个将他把黑暗和噩梦中拉出来的人,而给他了这条信息的闻寒洲,就误打误撞的成为了这个人。
于是时骨紧紧把手机抱在心口,那一块冰冷的显示屏贴着他灼热的肌肤,时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最终在黑暗中再次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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