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这一巴掌没有留手,苏白被打的趴在地上,嘴角出血。
“一个戏子,是准备在这和小爷要公平?”
他冷哼一声,坐回桌边:“当初那美人册上,你排第三,可给你们戏班好好招揽了一波生意,给你稳稳的抬了一波身价。
好奇的,争脸面的,多少勋贵往你们那处去,当时你怎么不说小爷写错了呢?
而且,小爷去你们那处,听戏给的是真金白银,打赏给的也是稀世珍宝,亏着你了?
我都离京了,我哥还能去将你轰出京城,不用想也知道,你们还不知道用小爷的名声赚了多少黑心的银子。”
苏白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开口,一是无话可说,二是整张脸已经肿了起来,确实也开不了口了。
“将他带下去,看好。”贺固川看了左稚一眼。
左稚明白,当初赵家村他们没看住人,王爷虽没有责罚,却不代表没生气。
“是!”
季桅走上前拉住谢钺的手,抬起看了看:“哇,这苏白也真硬气,能挨得住你一巴掌呢。”
“没出大力,我这手上还有伤口呢,为了打他裂了,多亏啊。”谢钺抽回自己的手,左右看了看。
贺固川本想将包扎拆开看看,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有分寸便作罢了。
“回去睡了。”谢钺起身说道。
“我要和你一起睡,这也太吓人了,你不知道,他那衣服一脱,我浑身鸡皮。”季桅委屈巴巴地搓着手臂。
“至于吗?京城的倌馆你不也经常去吗?”谢钺推开他。
“我可不爱去,每次去不都是吴蠢材要去,我可没兴趣。”季桅呼出一口气。
贺固川看着他们二人的模样,呼出一口气:“随我来。”
“哟,看来有宝贝藏着没给我们看呢。”季桅立刻就明白了。
谢钺挑眉,没有说话,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南边的院子里。
“这间屋子好暖和啊,就像王府里的暖阁一般。”季桅一进屋子,就诧异地开口。
“但这里小,只有一间房,做的也是暖榻。”
谢钺走上前摸了摸,一把掐着贺固川的衣领,就将人拽了出去。
季桅想看热闹但也不敢跟上,只能吩咐明礼先收拾床榻。
“我晚上说冷,你怎么不说有这么一间啊?让给我住不行吗?而且你有这么暖和的屋子,你去和我挤什么?”谢钺咬着牙,小声说道。
贺固川无奈:“就这一间,你和国舅爷都是客,给谁住合适?既然没人合适,那所幸都不住了。”
谢钺啐了一声:“我们俩可以一起住,你可以滚了!”
贺固川看着谢钺走进屋中,无奈摇头。
左稚走到他的身边,将晚上梁钱的话说了一遍。
“呵,定然是谢镶让他这么说的。”贺固川立刻了然。
“为什么?”左稚不解。
“这意思就是京城那帮公子哥没有什么贞洁可言,若我是女子,谢钺还会以礼相待,可我是男子,没有占便宜一说,不过是寻一时开心。
让我千万别看重了自己,也不过就是快活快活!”贺固川摇着头离开。
季桅看到谢钺回来,但贺固川没跟着,连忙挥挥手。
“干嘛?”谢钺跳到榻上,舒服的闭上眼睛。
“你们俩是一起来的,不会睡在一起吧?”季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