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桅直到被丢出镇北王府的时候,人都还是懵的。
他看着马车周围的护卫,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谢镶站在门口看着离开的马车,侧头问道:“季桅一个人没问题吗?”
谢钺摸摸头:“不知道啊。”
他抖开手中的信纸:“你看,他说的,因为他县君才会离家去世,他要送县君回到安丰。”
“哥,他都没和我们告个别,走的这么匆忙?”
“你昨天和贺固川说什么了?”谢镶问道。
“没说什么,就问了问他勒朔的情况,他说勒朔现在除了王廷还有五王三将,彼此之间相互抗衡,只是谁都没有把握能吞并对方,所以便一直僵持。”
谢钺边说边撇嘴,半点有用的都没有,这不是和哥说的差不多嘛。
想到这,他的耳边又出现了贺固川的那句舍不得,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在那舍不得什么。
婆婆妈妈!
“外面太冷了,回去吧,反正也没说上话。”谢镶说完就转身回府了。
谢钺看着已经离开的马车,又看了眼信纸,也点点头回去了。
真不知道季桅在急什么,不过急一点也是对的,毕竟县君的棺椁昨天就已经出城了。
下午谢钺还在屋中练枪,余茂来了。
“世子,小侯爷,王爷有请,京中来信了。”
来信?
谢钺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词很是奇怪。
他们到了府里,贺固川是上的折子,回来的自然也该是旨意,信是什么意思?
他们二人到了书房,贺固川已经坐在桌边等候了,看到他们进屋,抬手让他们坐下。
“今日皇兄来信了,家书。”贺固川说道:“也没说什么,但有一点倒有些难办。”
谢钺不喜欢他这拐弯抹角的说法,正要作,被谢镶碰了下,他忍住脾气,灌了口茶。
“咚!”
贺固川看着被放回桌面的杯子,缓缓裂开,担忧地看了一眼谢钺的手。
“皇兄说季桅的事情若是处理好了,让他和你们一起回京,可他现在离府了,所以……”贺固川似乎有些为难。
谢钺忍不住了:“那你让人去追,叫他回来不就行了。”
贺固川为难说道:“可皇兄说这个话的时候,县君死讯还未入京呢。”
“砰!”谢钺一拍桌子,站起身:“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谢钺!”谢镶说道。
谢钺立刻坐回,轻声说道:“王爷有何高见。”
“要不,我们也去安丰走一趟,事情结束,正好带着国舅爷就回京了。”贺固川说道。
“这信,真的是才收到的?”谢镶问道。
“是啊!”贺固川认真点头。
“既然如此,我们何时启程?”谢镶问道。
“本王出行,吊唁县君,自然不能太随便,三日后启程。”贺固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