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婷冷笑道,“不妨事,你管好自己,等往后得了功名,咱们姐弟也就对得起列祖列宗。”
吴成道还要说话,吴婷却摆摆手,不给他机会。
“去吧,姐姐还有事情做。”
吴成道带着对姐姐的些许愧疚出了门,见陈吉发在四处探看,于是出声道:“都是家姐张罗的,她原本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贤惠。”
陈吉发回过头,笑了笑。
“知道你姐厉害。
走吧,来日考取功名别忘了她孤身抚养你读书的恩情。”
吴成道不知道如何评价陈吉发这番话,对他来说,姐姐有恩,陈吉发也有恩,但两人却因为处事风格的不同,疙疙瘩瘩,让他为难。
且不管吴家公子的郁闷之处,陈吉发带着他来到临江楼,便看见熊夫子与几位风度翩翩的长衫书生在最开阔的露天茶室坐而论道,有美人抚琴,熏香袅袅。
两人刚一露面,便看见夫子身边如坐针毡的苏云生瞬间活了,转过身冲他们愉快的招手。
想必,这家伙已经饱受摧残有些时间了。
陈吉发带着吴成道上楼,雅间内众人正在高谈阔论,尤其那几位长衫儒士,只顾着说话,并未理会新来的两位少年。
熊夫子招手让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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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发怎么来晚了?”
“夫子见谅,家中有些小事。”
简单解释几句,又压低声音,凑在夫子耳边道,“今日学生生辰。”
“哦?”
熊夫子眉眼带笑,“这倒是巧了。
十八岁?”
“是。
学生还想着劳烦夫子赐字呢。”
“哈哈,好事情。
这倒是要安排一下。
这位是?”
“同年好友,吴成道。
贤弟,这便是恩师熊夫子。”
吴成道连忙来向熊夫子行礼,后者请两位少年坐下,安静听那些儒士纵论天下,并未打断他们的谈话。
苏云生用手肘顶了顶陈吉发。
“嘿,来晚是对的。”
他做了个口型,“酸儒!”
“且小心些。”
陈吉发小声道,“听着就是。”
“无趣的家伙。”
苏云生撇撇嘴,又看到旁边的吴成道,“认识下,苏云生。”
吴家小弟连忙拜见,小心翼翼。
“那个是熊文灼,夫子的儿子。”
苏云生指着儒士旁边殷勤端茶递水的那位年轻人,“夫子给他安排到学政衙门帮忙,当然,我爹也出了点力。
为的就是近水楼台。”
陈吉发抬眼望去,那青年二十出头,与熊夫子七分相似,举止间带着万分小心,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