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绣向上官故与关氏请罪之后,又一次被父亲禁了足。
听说这一天陛下下令封锁顺心阁,命随陛下前来的大理寺卿裴大人严查。
至于杨骜的消息,确实闻所未闻。
还有杨骜的计划是否成功,也不得而知。
今日的夜晚似乎要比他日的长一些。
上官锦绣迟迟不睡,坐在榻上,心中念着的是杨骜的伤势。
不知怎么了,现下满脑子皆是他的身影。
是他在和欢宫捡起铃铛时候的样子,是他骑着马英俊潇洒的模样,是他将自己抱入怀中的那刻。
跟他的点点滴滴竟然在不轻易间变多了起来。
但如今最担心的还是他的伤势是否已经好转。
上官锦绣拿起手旁的匕首,她还未来得及还给杨骜。
她想亲眼去看看他,而且还有一个不错的借口,但是刚想出去,便会被上官故安排的人劝退。
她只好带着一颗不安的心进入了睡眠。
皇家狩猎场中的另一方有一人正勃然大怒:“高志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弓弩、铠甲,还有朕下令搜寻的前朝宝剑光华剑,意图谋反,应当以谋反之罪立即下令处死。”
大理寺卿正在向骊皇禀明,看陛下正在气头上,便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陛下息怒,高志一个小小刺史,断然没有这个胆子,以臣妾看背后定有人指示。”
一个高贵的女子站在骊皇旁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夔州定安城高氏自然要诛灭九族,但抓住背后之人方是要紧,中书令之子苏永和提供高志与尚书令多年以来的信件作为证据。”
“苏永和?”
“正是,苏相之子,受太傅引荐入朝为官。”见骊皇没有吭声,她继续往下说道:“骜儿身受重伤,正在修养,但他的侍卫落风也拿出了有关尚书令意图谋反的证据,说是骜儿收集许久,望陛下不徇私情,秉公办事。”
“好一个不徇私情,秉公办事。是在说朕分不清是非吗?他不将此事事先禀明,便是目无君主,欺瞒君主,朕罚他禁足一月,罚半年俸禄,册封大礼也推迟罢。”
“那素儿的册封大礼呢?”
骊皇道:“皇后的意思呢?”
皇后花氏膝下无一儿半女,按道理讲应当不会插手夺嫡之战,但其中一人是贵妃的儿子。在外人眼中皇后自当偏袒二皇子杨骜,但这样的女子又怎能跟一般人想的一样呢?
皇后回道:“国朝皇子与公主皆是皇家的子孙,虽然素儿是贵妃的儿子,但是臣妾才是他的嫡母,由此一来他便与独孤家没有半点关系。以臣妾之见,素儿不应该因为此时而受牵连。”
骊皇道:“那便如皇后所言,册封大礼照旧举行。”
第二日清晨,终于来了消息,说是陛下下令暂时将尚书令禁足府中,停去一切职务,待查明真相再做决策。
许是陛下因为独孤贵妃还没公布大理寺调查结果,但冥冥之中似乎结局已定。听说,就在一个时辰前,陛下下令诛夔州刺史高志三族,其余关联者赶尽杀绝,无一人幸免。
毕竟私藏弓弩、铠甲、前朝宝物等都是谋反之罪。
上官锦绣得知这些事情之后自然高兴,如此一来,大骊储君便是二殿下杨骜无疑了。
只是听说杨骜也被罚了,似是暗中调查,期满君主等罪状。
今日便要回京,或许路上能找机会与杨骜碰上一面。
上官锦绣刚刚走出营帐,伏谷兰便出现在她视野当中。
伏谷兰道:“上官姐姐,昨日狩猎场上一直没见到你的身影,你可已经听说了那些个事情?”
“听说了。”
“看来姐姐的夫婿注定是二殿下了。”
上官锦绣正好想到苏樱,便问道:“伏妹妹,我可能见一下你家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