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风低声道:“远不止如此……”
上官锦绣走到落风面前,认真问道:“难道殿下不只是除恶扬善吗?”
想起之前的点点滴滴,上官锦绣隐约觉着杨骜对独孤家确实没有外表那么简单。
落风抬眸,但不久又低下头,抱拳道:“恕落风不能坦言。”
“锦绣明白,落风侍卫不必如此。”
过了一阵子,上官锦绣又随口一问,道:“落风侍卫跟随殿下多时想必也晓得和欢宫吧?”
落风沉默了一会儿,眼眸当中闪过一丝惊恐,不过他一直抵着头,上官锦绣并没有瞧见。随后,他短短应了一声。
上官锦绣接着问道:“听殿下说那里出过人命,又见殿下神情复杂,不知落风侍卫可知其中内情?”
落风稍稍开口:“原先和欢宫中住的是柳美人,不幸离世,殿下小时候时常去柳美人的宫中玩耍。何况她……”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想再往下说,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是杨骜放的烟花。
落风立刻回了神,吹了一声口哨。一时间,从林子里走出了一群黑衣男子,跟随着落风跑进了顺心阁。
火光在天空中慢慢消失,上官锦绣也立即跟了过去,只见到里面两群人正在厮杀,不过对方人数并不算多,没过一会儿便全部抓获。
上官锦绣踏着楼梯向上走去,终于在在一层看见了杨骜与落风。他们刚刚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是数不清的弓弩。
“派人向陛下禀明。”
“是。”
一个侍卫匆忙走后,杨骜有些体力不支,他胸口的伤口终究如郎中所说的那样裂开了。杨骜甚至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还好落风接住了他。
上官锦绣一惊,急声唤道:“殿下!”
落风道:“殿下是动武了?殿下方才骑马一路颠簸,又再一次动武,想必如郎中所言,殿下的伤口裂开了。”
杨骜摆了摆手,低沉道:“我没事,上官姑娘不能再呆在此处了,父皇他们想必也已经看到了烟花,定会派人查看。况且,上官姑娘离营许久,恐遭人怀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甚至有些颤抖,实在不让人放心,但他说的确实不无道理。等陛下的人来了恐怕就脱不了身了。
上官锦绣一脸担忧的表情,伫立在原地许久,眼眸从未有一刻离开杨骜的伤口,直到他再一次开口:“上官姑娘……”
“锦绣明白,愿殿下注意伤势,早日康复,告辞。”
上官锦绣不想让杨骜再费力开口说话了,身旁有落风,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她翻身上了那匹与杨骜同骑的飞叶,一路飞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回到了皇家狩猎场。
“小姐,小姐!”不远处传来了一名年轻女子的声音。
上官锦绣看清了之后,快步向她走来:“夏儿?你怎么在这里?”
看到上官锦绣安然无恙,她松了口气,道:“小姐消失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将军和夫人都正担心着小姐呢。将军不愿将此事闹大,更不想让陛下得知,于是让奴婢带着几个下人来寻。小姐这是去哪儿了?”
“前方景色甚好,一不留神,便迷了路。”
夏儿有些埋怨地说道:“小姐怎不带着夏儿一同去,好歹有个照应。”
上官锦绣微笑道:“下次一定,你我快些回去罢,免得让父亲母亲太过担心。”
出了这个岔子,狩猎也必定结束了。
关氏毕竟是母亲,首先看了看上官锦绣有没有受伤,至于其他的她自然先搁置一边。上官故却与她大不相同了,他一脸冷漠,冷声道:“你去哪里了?”
“女儿一时迷了路。”
上官故提高了声音:“你还敢胡说?”
上官锦绣立即跪了下来,说道:“女儿不敢欺瞒父亲与母亲。”
上官故道:“你终究还是上了二殿下的船,你一向冰雪聪明,而今怎如此糊涂?看来上一次为父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今日……”
关氏忽然打断道:“这怎还有血迹?”
上官锦绣随着母亲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袖子,虽然在东谷镇内她清理干净了双手,但这袖子却没有顾及到,自己之前也没有太过注意。
上官故想到了杨骜的伤势,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源尾,无奈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上官锦绣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