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可能会发。情。
但他未必每一回都能将进攻欲转移到生殖欲上,温子曳也不想再被咬上两口,还挺疼的。
他算了算,以祁绚的恢复能力,大概用不了七天,五天就差不多了。但他们的时间很紧,只有一个月不到……这会耽误不少进度。
温子曳转过一个又一个念头,最后想到一个也许可行的办法。嗯,他正好也想试试……
大少爷唇角弯出温柔笑弧,看得祁绚莫名后颈一寒,觉得很不妙。
而温子曳只说:“血毒的问题我会处理,今天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八点,到楼上来找我。”
他打了个浅浅的呵欠,意味深长地瞅了祁绚最后一眼,接着让彼得潘泡了杯牛奶,端着回房间了。
祁绚不知道他又升起了什么主意,总觉得不是好事。然而他现在根本没有拒绝温子曳的权力,纠结再多也于事无补。
总归温子曳暂时应该不会害他,祁绚自暴自弃地想,算了,明天再说吧。
他又帮着机器人们收拾了会儿客厅,才洗澡更衣,在彼得潘的热情引导下走进了三楼的一间房里。
跟温子曳回家好几天,他都是在治疗舱里过的夜,这会儿才知道原来大少爷还给他安排了特定的住处。
室内很空旷,只有最基础的几样家具,没有沾染过任何人的气息。
墙壁和地面是一片霭霭的白,苍茫好似雪山,灯光比外边要黯淡很多,气温也较低一些,是最让祁绚放松的环境。
踩进去,脚踝陷入柔软的地毯中,宛如踩上积雪,又没有雪粒该有的寒酷。
彼得潘介绍道:【祁少爷,以后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
我的……房间?
祁绚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呆,有种奇异的恍惚感,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只是心底某个藏匿很深很深的地方,忽地被触动了下,有那么一瞬,化去了他面上始终遍布的寒霜。
他走到床边,仿佛面临一个严峻的难题般,摸索着坐到上面。
被褥不知道什么材质,摸上去丝绒一样柔滑,蓬松绵软,可以想象睡上去会有多舒适。
僵硬的身体缓缓松懈,不应当的疲惫一股脑涌了上来。
祁绚必须承认,温子曳太会揣摩别人的心思。当他想让谁感到舒适时,任何方面都会考虑得十分周到,合心顺意。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疑问第无数次浮上心头,却不像之前一般,带着强烈的窥探欲和好胜心,只为了击败而想去了解,变成一种更为柔软的好奇。
他想起余其承和蓝行,那两个人似乎知道有关大少爷的不少事情,从他们身上入手,会得到什么关键消息吗?
精神有些倦怠,睡意却还很寡淡。
祁绚想到就行动,他按住脖颈上的项圈,闭上眼,生涩地向其中探入精神力。
晶屏在眼前展开,数据流大段滚过,一切都陌生而新奇。
祁绚按照白天学的,在通讯列表中找到了余其承和蓝行两个人的名字。意外的是,他们都早一步联系过他。
余其承发了些友好相处的话,还有奇奇怪怪的图案,祁绚看完没领会到多少信息,直接叉掉,转而打开了蓝行的联络框。
这只兽人典型无事不登三宝殿,发来的第一句就是:
【望川狼的那些话,听听就算了。别信。】
他也发现了不对?
祁绚一怔,尝试地回了个【?】过去。
蓝行回得很快,上来就嘲:【这么晚才回复,你是不是不知道终端怎么用啊?需要我教你吗?】
祁绚:【嗯,需要。】
蓝行被他的坦率噎住:【……】
接着发了一个《终端使用手册》的数据包过来。
两人都不是废话的类型,祁绚欣然收下数据包,打算一会儿研究,直切正题:【什么意思?你看出他在说谎了?】
【他是不是真心想搞温子曳,和我没关系。】蓝行答复,【但这种话术,近些年来用得太频繁了,听一遍觉得义愤填膺、羞愧难当,听两遍觉得有些生气,听三遍四遍五六遍……就麻木了。】
【话术?很多人这么说过吗?】
蓝行没有直接回答,他又发了一个数据包过来,标题叫《基于契约兽矛盾的反联邦政权草案》。
……每个字都散发着阴谋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