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白暗自咋舌,还好他的饲养狼是狼末,而不是狼越。
不然那时候才两个月大的他,幼小的心灵一定会留下深重的阴影。
他倒是不担心来福和来觉心态崩了,他们是狼越带大的崽,早就习惯了狼越的性情。
话说回来,他也很担心来福和来觉随地大小便啊!
他们好像都忘了训练他们在固定点排泄的本领,顶多就是告诫过他们不要拉在大兴安岭山洞的睡垫上。
这时,金船长和钟燕行也走了进来,他们有说有笑的,看起来相谈甚欢。
金船长的手里牵着两条狗绳,他打算先带花花和贝贝跟这群狼和狗认识一下。
德牧的智商很高,他们自打狼末他们上船以后,就止不住地瑟瑟发抖。那属于北极狼的气息,令他们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金船长蹲下身,轻柔地拍抚着德牧们的后背:“别害怕,他们是我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们的。乖了,进来跟大家见见面。”
花花和贝贝的爪子紧紧地抓着地面,每一根毛发都表露着拒绝,奈何金船长铁了心要让两只德牧好好跟小白他们学习,铆足了劲把他们拉了进去。
他们一进门,动物们的目光一齐转了过来,除了两只呼呼大睡的鄂伦春犬。
金船长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狗绳。
不得不说,就算已经和这些北极狼相处过半个月,彼此都有了基本的熟悉,他心里也知道这些北极狼不会伤人。
但冷不丁被两头北极狼锐利的目光一瞥,还真有点心底发寒。
花花和贝贝已经连抗拒都做不到了,他们趴在地上,以示臣服,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们察觉到脖子处一阵痒痒。
他们抬起头,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狗狗朝他们温柔地笑着,好似春日的阳光,一下子就将他们的恐惧驱散。
而狼末和狼越,也早在汪白的授意下挪开目光。
都是自己人,给个下马威得了,可别把花花和贝贝吓出毛病来,那金船长不得心疼死?
汪白冲花花和贝贝叫了一声,从今天开始,你俩我罩了!
金船长听到汪白的叫声才反应过来,他迟疑地看向钟燕行:“小白这叫声,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何止不对劲,那分明是狼的声音。
钟燕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白有一点哈士奇的血统,他的声音和狼很像,所以狼群并不排斥他。”
“哦。”金船长似懂非懂,不过这叫声,莫非也是钟燕行教出来的?
那这可真是独一份儿了。
“老钟啊,要是狼叫也能学,你能不能也教教花花和贝贝?他们俩经常跟邻居家的金毛打架,每次都打不赢。如果他们能模仿狼叫,那岂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钟燕行摇头失笑,老金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只能遗憾地告诉他:“这事儿主要靠天赋。”
金船长看向花花和贝贝:“要不您先看看它们有没有这个天赋?”
“叫一声我听听。”钟燕行也不好直接拒绝。
花花和贝贝挺起胸膛叫了一声,忽然想到狼就在盯着它们看,气势瞬间就弱了下来。
钟燕行:“没有。”
金船长自己也听得出来,两只德牧叫得有气无力,哪还有平日里半点威风的样子。
唉,一个两个都是不争气的。
德牧的叫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来福和来觉。
他们迅速爬起身,警惕的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确定了声音是德牧发出之后,他们将这种行为认定成了挑衅。
因为按照他们的理解,这里已经被占领了,是他们的地盘。
德牧这么胆大妄为地在这里叫唤,这不是挑衅是什么?为了保卫自己的地盘,来福和来觉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汪白身后,发出了中气十足的怒吼。
这一刻,金船长终于明白了一向挑剔的老钟为什么放着那么多优质品种的狗狗不要,反而收养这两只没有什么特色的土狗了。
“它们这才叫有天赋啊,花花贝贝,你俩给老子好好学!”金船长恨铁不成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