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不可以呢?
汪白趴在狼末宽阔的后背上,狗尾巴在身后摇啊摇,时不时探出水面拍一拍。
忽然尾巴一歪,砸出一片水花,以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弄湿了双方。
见狼末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汪白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看似不经意,实则蓄谋已久。
狼末伸出舌头,将汪白眼皮的毛发舔平,好让他不被垂落、湿透的毛发遮挡视线。
随后带着他上了岸,泡水太久对身体不好,还容易生病,狼末自己就深有体会。
而他的经验,全都用在了喂养汪白的身上。
快乐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狼末上岸后,众狼即便对玩水恋恋不舍,也不得不跟着上岸。
因为到了捕猎的时间。
海边水产丰富,就刚刚洗澡的工夫,有几条嘴馋的狼就偷偷吃了几头小鱼小虾。
狼末并不会阻止这种行为,但他也不会这么做,连带着也不让小狗吃那些东西。
他看不上。
汪白刚才想抓点扇贝吃也被狼末拦下了,汪白嘴里嘟嘟囔囔,其实扇贝挺好吃的,狼哥不懂它的美味。
尤其是抠扇柱的快感,那是吃别的食物所替代不了的。
狼末嗅闻着空气中残留着的属于猎物的味道。
这里的气味驳杂,有海水的腥味,有陈年积雪淡淡的锈味,但更多的,是野生动物在这里生活留下的气味。
可见这里的生物资源有多丰富。
“野戈、狼越,你们去前面的雪坡埋伏,长尾、皮皮,离队策应,其他狼跟我一起蹲守。”狼末简单下达了指令。
众狼领命,分别赶赴自己的战场。
唯独汪白:???
好吧,他知道自己是战五渣,那他就找地方躲起来就好。
他正要离开,狼末忽然转头,轻轻地用牙齿叼住了他的脖颈。
狼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叼他了。
汪白耳根微微发烫,很多野生动物都会对被叼后颈皮毫无抵抗力,因为它们的母亲就是这样叼着它们,度过了一整个幼年期。
这样的动作会让它们感到亲切,进而放松警惕。
但汪白不一样啊,他虽然也是幼犬,可他有着成熟的灵魂。
可当狼末叼住他后颈皮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温暖包裹住了他,让他仿佛回到了自己还是小小狗的时候,躲在狼末怀里取暖的时光。
其实也才过去了三个月而已。
但在狼哥的精心照料下,他的体型已经膨胀了三倍左右,再也不是当初的小小狗了。
狼末轻哼一声,似乎有话想对汪白说。
是什么意思呢?
汪白一时间没法理解,索性也不走了,安静地蹲坐在狼哥身边。
狼末满意,松开了他的后颈。
哦,原来是让他留下。
但好像又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安静下来的汪白终于想起打理自己,刚刚在水里泡了许久,身上的毛发湿透了都还没来得及甩干。
他看了一眼冰面上的自己。
好家伙,他的头顶毛发全部贴合在身上,就连耳朵背后的那两撮毛,都紧紧沾在了皮肉上,把他的耳朵都压了下去。
更是因为坐姿的关系,让他的四条腿在毛发的掩盖下看不出明显的分支。
活像一只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