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只要你愿意,价钱随你开。”
呼,汪白长出口气,幸好有老师帮他打掩护,有惊无险。
到了饭点,钟燕行打开了另一个箱子,里面存放了好几袋狗粮和鲜肉。
“肉不好储存,所以带的不多,我想着你可以吃狗粮,就尽量把肉让给你的狼同伴们吃。”钟燕行边倒狗粮边对汪白说。
可是他想吃肉肉。
汪白委屈地撇了撇嘴,算啦算啦,狗粮其实也是由一部分肉制作出来的,只是口感肯定不如生肉鲜嫩。
他迅速解决了自己的狗粮,然后将鲜肉撕咬成条状,投喂狼末和狼越。
眼看着狼末从他口中接过肉肉,汪白瞬间成就感爆棚有没有?
以往都是狼末喂他吃肉,现在轮到他了,风水轮流转,该轮到他当大哥了,你说对吧狼小弟?
狼末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小狗的投喂,还舔了舔小狗的吻部表达感谢,希望下次他投喂小狗的时候,小狗也能像他一样主动感谢。
汪白不疑有他,正准备按部就班投喂狼越的时候,被狼末抢走了口中的食物。
汪白:?
这也要抢食吗?大可不必,都会有的!
狼越淡定地缓缓起身,他早就料到狼末不会让小狗喂他,所以他决定自力更生。
虽然还是不舒服,但作为一头北极狼,他的身体素质毋庸置疑,即便晕船也不至于连起身吃肉的力气都没有。
反观狼末,身为北极狼王,居然连肉都要一只狗狗喂,简直有辱北极狼的威名!
狼末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鄙视他的狼越,继续悠哉地享受着小狗的投喂。
他喜欢小狗主动掰开他的嘴巴,看他到底有没有把食物咽下去,每次他就故意藏了一块肉在舌头底下,偏偏又不藏严实,露出一个小角角来。
被小狗发现后,小狗就会拿爪子去撩他的舌头,他就假装吃痛。
这时候,小狗就紧张地看他有没有受伤,然后用舌尖去触碰他的舌头,把他藏在舌底下的肉勾上来给他吃。
狼末露出得逞的笑容,小狗的舌头软软的,嫩嫩的,比嘴里的肉还要柔软香甜。
让他尝过就食髓知味,还想再尝一回。
可怜的汪白完全没有意识到狼末的别有用心,还以为自己投喂狼末投喂得非常成功——他当然不会多想,因为以前他刚被叼到狼群中的时候,狼末甚至还将肉咬碎了喂给他。
北极狼的适应能力很强,到了第二天,晕船的状况已经基本解除了。
狼越都可以活蹦乱跳,狼末也不好再装病,只得遗憾地结束了被投喂的欢乐时光。
汪白很高兴看到北极狼们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本想和狼哥学学狼语,又怕金船长看出端倪,只好和钟燕行坐在一起,看生物志打发时间。
金船长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瞬间变成苦瓜脸:“看这多没意思,不如跟我一起去打渔!”
打渔?
汪白眼睛一亮,这敢情好,总算能有点户外活动了。
他咬住老师的袖子,往外拽了拽。
“知道你想去,好好好,去还不行吗?”钟燕行摸摸汪白的狗头。
金船长啧啧称奇:“你真的是养狗,不是在养儿子吗?”
钟燕行笑道:“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儿子。”
汪白蹭蹭老师的胸口,对他来说,老师也是他的父亲。
汪呜呜,不对,老师和爷爷是同辈,那应该算是他的爷爷,不能差了辈儿了。
钟燕行带着汪白来到甲板,北极狼也小狐狸也紧随其后。
他们三只是第一次走出船舱,望着无边无垠的大海,一时间都有些失神。
在此之前,他们只知道极地辽阔,无边无际。
从来不知道,原来大海也能如此广袤,连接天地。
汪白被狼哥那没见过世面的小表情逗乐了,舔了舔狼哥的脸颊,陪着他一起欣赏平静的海面。
凉爽湿润的海风吹拂而过,带来些许海水腥咸的气息,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金船长将渔网从甲板桅杆的挂钩上摘下,手法娴熟地找到渔网的首末两端。
“看好了!”他脸上是张扬的笑容,大手一挥便将渔网丢向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