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指着包子,说道:“表嫂不是给我带点些悬花么?前几日,表嫂做饭时,放了一点悬花。
我吃过后,觉得太香了。”
这些事,在老宋故乡,我就听老宋聊起过。
只是不知,杏花提悬花,是何用意。
“今天中午,表嫂突然有了个主意,把悬花当调料,用来包包子,会是什么味道呢?我一听,很兴奋。
杏糕一炮而红,如果再研发出新产品,一定会更火。
毕竟,杏糕不好消化,而包子不一样。”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赞赏道:“真是个好点子。”
杏花并不抢功:“都是表嫂的创意。”
老宋妻子捋了捋刘海:“我就是随口说说,哪里谈得上创意和点子。
再说,我也没吃过悬花调成的包子,味道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杏花说:“所以呀,我们做了三个悬花包。
请你过来,就是想一起尝尝味道。
如果真能行,也得想个响亮的名字,不是么?”
原来如此,望着桌上的三个包子,我也有些激动,如杏花所说,若悬花包能成功的话,肯定远比杏糕畅销。
那么,老宋妻子的工作,铁定就稳了。
而且,老家的老宋,也能发动乡亲,有一份收入,多好的事啊。
杏花端起盘子,递到我面前:“阿谦,你先来,算是剪个彩。”
我呵呵一笑,说道:“一起,大家一起来。”
杏花和老宋妻子微微点头。
于是,三只手,同时抓起一个悬花包。
我浅咬一口,细嚼慢咽,开始时,和吃普通的包子,并无二致。
但吃完之后,口齿之间,有股余香。
再一回味,愈发香甜。
我讲完感受,杏花和老宋妻子,均一一点头。
杏花尤其兴奋,眼眸闪亮,她站起来,从屋里走到阳台,又从阳台走回屋里,颇有手舞足蹈的态势。
倘若老宋妻子不在,她或许会又唱又跳。
悬花包子如此美味,自然得想着美丽的名字。
取名的责任,当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们分工协作,准备明天,就推出一批试点包子。
也只能试点,毕竟,老宋妻子所带的悬花,并不多,分这个分那个,留给杏花的,已所余无几。
但用作包子调料,也许出要蒸好几盘了。
告别回家,一路上,我都在思索取名的事。
很快,我就想出几个名字。
比如,杏包,悬包。
然而,兹事休大,绝不可儿戏。
这样的名字,过于简单了,杏花对这款产品寄予厚望,可不能因为名字,而影响一桩生意。
想了许久,没有主意。
回到家中,洗澡冲凉时,任由热气蒸腾,站在淋浴喷头下,我忽然有了灵感,干脆,把杏花和老宋的名字,合并起来。
当然,杏花宋,太直白,也不合适,容易引起老宋妻子胡乱想象。
把最后一个字,稍作改动,就不一样了。
我想到了“杏花颂”
,这名字,有许多种含意。
念起来,也琅琅上口,又诗情画意。
洗完澡出来,我甚至连身子都没擦净,便跑到客厅,抓起手机,准备给杏花,报告这一好消息。
找出杏花的名字,我又犹豫了,笑着挂断电话。
倒不是嫌这个名字不好,若我这时就告诉杏花,她或许会觉得,取名字,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