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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祖祠内。
赵真与一众族老,伫立两旁。
氛围沉重而又悲凉,有人想开口,却像卡住了嗓子眼,不出声音,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站立良久……
有族老脸色阴沉,也有族老眼中含泪……
随着目光看去。
只见十六七岁的赵天,此刻,却冰冷的躺在地上……
眼珠子被人挖去,四肢被人砍去……
腹部被人剖开,内脏不知所踪……
舌头被切下半节,做成了项链,挂在脖子上……
五窍被人灌了铅水,乃是被活活憋死……
如此惨状,让人心惊肉跳。
“……”
“各位叔叔伯伯,老祖宗死了,小天也死了……”
“我们咬牙撑了三年,但赵家已经耗不起了,族人们这几年过的艰难,时不时就会被欺辱。”
“基础的吃穿用度,也快坚持不住了……”
“所以……”
“我打算举族迁去镇外,投奔秦家……,诸位都是族老,我想听听各位叔伯的意见……”
沙哑的嗓音,如风中枯槁。
赵真不过三十来岁,头便白了大半,一身迟暮之气。
沉默良久——
终是有一人,上前拍了拍赵真的肩头。
身为家人,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这是种信任,是对血脉亲缘,无条件的信任……
有了第一个,便有了第二、第三个……
赵家族老们,没有多说一言。
却又好似说了千言万语,这信任,亦是一种,承担家族未来的责任!
……
……
几日后。
赵家上上下下,七八十口人,浩浩荡荡的迁往慕玄山下……
赵真则只身一人,与秦戮会面。
沿着山道攀登。
赵真看着日渐繁荣的秦家,不免有些唏嘘感叹,这才过去几年,秦家便自立一方……
而他赵家,却是一落千丈……
大堂中——
赵真终是见到了秦戮。
记得上次见面时,还是六年前,秦赵氏出嫁……
只不过上一次,他们是客人,是高高在上的世族大家,而现在,却是卑微的乞食的柴犬。
回想往昔——
那时秦戮刚步入真武一境,之后攻韩时,才堪堪真武二境。
但今日一见,却已是天差地别……
赵真现,他看不透秦戮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