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两个月,紫禁城的后宫中风云变幻。
雍正虽依旧不常留宿后宫,但白日里却时常宣召甄嬛伴驾。
养心殿内,檀香袅袅,雍正坐在龙椅上,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的威严与博学。
甄嬛则恭敬地站在一旁,她身着淡雅的宫装,眉眼间透着聪慧与温婉。
两人常常一同探讨诗词歌,雍正的见解独到深刻,甄嬛的回应亦是妙语连珠。
甄嬛心中不禁对雍正的才学钦佩有加,曾经选秀时的那点小小的怨念,也在这一次次的交流中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爱慕之情,她的眼中时常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望向雍正时,满是少女的娇羞与倾慕。
华妃禁足期满,本以为兄长年羹尧早已像以往那般,在皇上面前诉说了自己的委屈,皇上定会如往常一样前来安慰自己,给予她无尽的宠爱与关怀。
可事实却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
皇上见到她时,虽面上依旧维持着以往的温和,但华妃心思敏感,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然有了微妙的变化,那份冷漠,虽不明显,却如同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
最明显的是,皇上对她的宠爱大不如前。
一个月里,皇上踏入后宫的次数不过十来天,其中竟有一半是去了延禧宫。
不管那姝嫔的绿头牌是否挂出,皇上似乎都对延禧宫格外偏爱。
剩下的日子,甄嬛与她所得的宠爱相差无几,各自占了几天,而其他妃嫔则只能分些汤。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华妃心慌意乱。
她赶忙吩咐颂芝,一定要仔细打探她禁足期间后宫生的一切事情。
颂芝领命而去,四处打听,可一番调查下来,却并未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若说是富察氏晋了位份,可也不过只是个嫔位罢了。
早在看到富察夏羽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以及皇上特许她住在主殿时,华妃心里其实就已经隐隐有了些准备。
这些年来,每有新人入宫,起初总会得到皇上更多的宠爱,她虽满心酸涩,却也早已习惯。
以往即便皇上宠爱新人,她自己所得的宠爱也不会减少太多,这也是她多年来在后宫中嚣张跋扈的底气所在。
可这次,为何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华妃绞尽脑汁,却始终想不明白,在极度的心慌与焦虑之下,她只能再次提笔,给年羹尧写了一封信,希望兄长能为她出谋划策。
此后,华妃将心中的怨恨都泄在了夏羽和甄嬛身上。
她常常找各种借口,把人传唤到翊坤宫。
每次传唤时,她都端坐在主位上,眼神中透着傲慢与凶狠,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恶狼。
一旦人来到,她便会使出各种折磨人的手段。
甄嬛每次接到传唤,心中虽满是不情愿,但在这等级森严的后宫之中,位份哪怕只相差半级,那也是天壤之别,更何况华妃的位份比她高出许多。
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不甘,一次次应召前往,在翊坤宫中受尽折磨。
华妃手段极为刁钻,每次折磨人的方法都是些细碎的功夫,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却能让人苦不堪言。
甄嬛即便想向皇上诉苦,却也不知从何说起,生怕皇上觉得她矫情,只能默默忍受,将泪水和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反观夏羽,每次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前往翊坤宫。
起初,华妃还能容忍,可几次推脱下来,华妃终于忍无可忍,大雷霆,派颂芝亲自带着人前往延禧宫,甚至放话,就算是绑,也要把人绑过来。
夏羽见此情形,当机立断,给众人表演了一场现场昏厥。
她双眼一闭,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吓得颂芝等人惊慌失措。
还没等颂芝想出应对之策,雍正便匆匆赶到。
他看到昏迷的夏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狠狠地罚了颂芝,这无疑是对华妃的一次严厉警告。
华妃得知此事后,虽暂时消停了下来,但也只是针对夏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