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疯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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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半倚着医院的白墙阖目养神,窗外的熹光为这方空间形成一条清晰的分界线,他把自己藏在黑暗里,一只脚踩在墙上,左手插着兜。
不久,另一个方向传来脚步声,顾淮眼睑微动。
“顾淮。”那个人站在他面前,光照在军靴上,身形隐于明暗之间。
顾淮抬眸,语调平淡:“最近军中很闲?”
“…没有,你存心挖苦我是不是?”
这语气有些无奈,顾淮站起身,二人的面容完全被光打亮,对面赫然是穿着一身便装,却没来得及换掉军靴的闻谨。
“闻少将怕不是看上我的工作了,成天往医院跑。”
“顾医生怕不是不想干了,来医院十次有八次见不到人。”
顾淮哼笑一声,懒得和他计较。
“来做什么?”
闻谨向沈亦之的诊室看了眼:“明知故问。”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闻谨说:“但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我是什么性格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你明知道我知道厉时安的事情后,会不顾一切阻止你,却还要告诉我。”
“顾淮,你真想为他割除腺体?还只是…”
顾淮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尘土,回他:“是真的。”
“那你…”闻谨皱眉。
“这个秘密瞒不住,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安安的情况我了解,要真正切除腺体需要一个很长的不被打扰的真空期。”
“你的意思是连这点时间都瞒不住?”
顾淮摇摇头:“秦解二家联姻,帝国暗地里风云波涛,连长都卷了进去,我现这件事的契机同时也会是秦重现这件事的契机,要不了多久,要不了多久了。”
“可凭我一家之力护不住他,闻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闻谨沉默了大概十数秒,颇感头痛:“你要我护着他?可我和闻家…”
“不是我要你护着他,”顾淮笑了:“而是你一定会护着他。”
闻谨气笑了,他似乎有些无奈:“…顾淮啊,不愧是你。”
顾淮不置可否,他侧过身与闻谨擦肩而过:“拍卖会他一定会去,亦之看见了他腺体的情况会劝他好好休息,但我们没有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真空期。”
闻谨没动,仔细看会现apha的下颌线稍稍绷紧了。
“所以他暂时切不了腺体了,”顾淮说:“现在你安心了?”
闻谨很轻的叹了口气,好似要把那点不忍压回去。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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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内,厉时安将自己腺体的情况大致和医生说明,他颇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两年来他的腺体就没遭受过什么好待遇,又被无数次的诱导情反复鞭策。
对面的沈亦之尽管努力维持着医生的专业与体面,但脸色还是随着厉时安的叙述越来越难看,最后甚至有些牙痒痒。
“沈医生…我,我还好吗?”厉时安垂着脑袋,两只手不安的搅在一起,再厉害的人遇见医生时都会有些怵,何况他只是一个许多年足不出户的oga,伤情还如此严重。
沈亦之缓了会,平复了下内心那些¥&的脏话,用这辈子最温和的语气说:“没事的,你的情况我了解了,别担心,你的腺体我有把握。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真的?”厉时安看向沈亦之,那里面的希冀让人不忍心打破。
他好像知道顾淮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oga了,厉时安脆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韧不拔、向阳而生的心。
哪怕遭遇了这样的对待,依旧有面对未来的勇气,和从头再来的决心。
沈亦之郑重而严肃的回答他:“真的,厉小先生,我以我的职业道德向你保证。”
厉时安笑了,他小声说:“谢谢,谢谢沈医生。”
“不客气,”严肃的话题说完,沈亦之又露出不着调的笑,或许是想缓和气氛,或许就是单纯想贩剑,他问厉时安:“话说,宝贝儿,你喜不喜欢我那兄弟啊?”
……怎么又开始叫宝贝了!
难得正经那么一会!
“啊?”厉时安被问的猝不及防:“你那个兄弟?”
“还有,你不要这么叫我…”
这低声的抗议被沈亦之想当然得无视了,他关注点全在前半句上:“对啊对啊,顾淮啊!你瞅他那殷勤模样,见到你连路都走不动了,巴巴望着的可怜样啊,啧啧,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天!”
“……”
他在说什么?
殷勤、可怜、走不动路?
他说的真的是顾淮吗,我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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