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
秦重这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apha松手,握着的那盒药膏随之滑落,在桌面上出很轻的“哐当”声,如同山雨欲来的前兆。
强势的抑制信息素随主人的情绪喷涌而出,apha沉沉的目光压在oga身上:“你觉得是我在给你难堪?”
厉时安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若有似无的云雾茶安抚信息素萦绕在周身,尚未完全散去的云雾茶香守护着他脆弱的腺体。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向秦重服软,名为本能的警钟在脑海鸣笛闪烁;他整个人仿若身处渺茫大海中,伏特加信息素就似呼啸的浪潮,势必要将他吞噬同化,他身处其中,无力而渺小。
他受够秦重的喜怒无常了。
“是。”单这一个字,厉时安就花了莫大力气。
但他仍旧直起自己的脊梁,不顾铺天盖地的伏特加压迫信息素,说:“秦重,我与顾淮清清白白,你不该当着他的面让我们难堪。”
“你们?”
“好,好一个你们!”
秦重没听见‘清清白白’一样,只抓住了那个‘你们’。
他走到厉时安面前,刚想说些什么就嗅到些其他apha信息素的味道,apha有着恐怖的领地意识,刚刚或距离过远或怒气上头没觉,这会靠近了现那属于他的标记处,浮现了个很淡的茶叶标识。
就像是无形中被扇了一巴掌。
厉时安倏尔捂住自己的腺体,秦重的视线犹如实质般令腺体处灼烧痛,突然汹涌澎湃的伏特加信息素逼迫覆盖在他腺体处那层薄薄的云雾茶信息素震颤不止,两波信息素在他千疮百孔的腺体处争锋交织,不多时,那云雾茶信息素因后力不支逐渐溃散。
“你身上有顾淮的气味。”秦重说。
厉时安额头渗出汗水,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椅子把手,没了云雾茶的遮挡,高浓度伏特加信息素全方位入侵着他的身体感官,腺体传来撕裂般的痛,高匹配度能给他极致愉悦的同时,也带给施与他无尽苦痛的权力。
他已经没有力气和秦重争论什么。
而秦重将最后一丝云雾茶信息素逼退后才收回些许信息素压迫,他拎起厉时安放在腺体上的手,握在掌心缓缓捏玩,oga手心沾满了汗水,充斥着三种信息素交织的气味,秦重就拿自己的信息素包裹着,洗刷着。
那手像没有生命,物件般任秦重搓扁捏圆,厉时安连动一动手指的心力都没有了,他全部心思都用来维持自己挺拔的坐姿,以此保全最后的体面。
“离顾淮远一点,不要再让我闻到你身上有茶味。”秦重把玩着厉时安的手指,沉声警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平生最讨厌茶味。”
厉时安觉得秦重有些奇怪,这信息素是茶味的没错,但顾淮只是一个beta。
眼见这apha得不到回应又要疯,厉时安终于虚弱得说了句:
“秦重,顾淮只是一个bate。”
话一落地,厉时安就感到秦重握住他的那只手顿了顿,指尖传来轻微痛感。
秦重眸光闪烁,apha仿佛想到什么,又听厉时安接着说: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是顾淮的气味?”
秦重难得没回应厉时安的这个问题,只重复:“总之,你离顾淮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再让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你是我的oga,知道了吗?”
厉时安抽回自己的手,他这会已经恢复一些,脖颈处的伏特加的标记重新闪耀深刻,oga视线越过秦重空洞注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你要娶解千然是不是?”
“这和你没有关系,安安。”秦重放缓语气,目光在oga腺体处那伏特加标记流连:“你永远是我的oga,除我之外秦家大宅内只会有你一个主人。”
这话落在厉时安耳中相当于间接承认。
“我看着就那么下贱吗?”厉时安突然笑了,他把视线挪回秦重身上,面色红白交加:“秦重,我不是没你不能活。”
“不要无理取闹,安安。”
秦重语气也沉下去,他认为自己已给足了厉时安诚意。
apha一生中可以标记许多oga,凭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不知道多少oga抢着让他标记,而他迄今为止只标记过厉时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