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锦衣卫多年,如今锦衣卫还不是跟筛子似的四处漏风漏雨?”
仇鸾冷笑一声,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随即领着侯荣上了马车离去。
严府门缝处,严节看着马车离去后,急忙跑回前院厅堂禀报。
“老爷、公子,仇大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而后便离去了。”
“没有叩门求情?”
严世蕃有些意外道。
他还想着严节若是赶不走仇鸾的话,自己正好出去也羞辱一番快成丧家之犬的仇鸾。
可惜了……。
严嵩端起茶杯,看着徐阶,缓缓道:“那就请徐尚书转告陆指挥使,今夜还需多多提防、做好万全准备才是,以防仇鸾狗急跳墙。”
“有劳严大人费心了,下官一定把话带到。”
严嵩不出声的点了点头。
徐阶随即也起身,由严世蕃亲自陪着走出严府。
……
夜色降临。
晚饭后,徐孝先还是有些不放心吴仲跟陈不胜那边。
跟厨房收拾的程兰打了声招呼,徐孝先再次前往陈不胜跟吴仲的家里。
下午那么大的动静,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也不知道现在陈不胜跟吴仲知道消息了吗?
两家在一条巷子里,拉长了的斜对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不胜就从自己家里跑到了吴仲家。
厅堂内,吴仲妻子放下茶水,对最近常来的徐孝先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你怎么又过来了?”
陈不胜一进门,就没头没脑的道:“你这是多不放心我跟老吴啊?”
“想起个事儿来,想让你俩给合计合计。”
徐孝先笑着说道。
“什么事儿?”
陈不胜问道。
吴仲一旁默默不语。
“昨夜抓时义时,你我去的,所以听到了时义跟他夫人的对话了吧?”
“嗯,人不是就在我家地窖呢嘛,好好的,就是找我要饭吃我没给。
说地窖冷,后来我给扔了一床破褥子下去,现在老实了,在地窖里听话着呢。”
“时义昨夜是从仇鸾的府里回来的,陈志允、萧芹是在仇鸾府邸不远的宅子抓的。”
徐孝先继续道:“今日一早崔元带着锦衣卫大张旗鼓的查封了那荒弃的宅院,抬出了九具尸体,你说仇鸾现在知道这事儿吗?时义一天没消息,仇鸾会找吗?”
“那肯定会找了。”
陈不胜随即笑着道:“所以我估计如今仇鸾在自己的府里,都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吧?”
“他是总督京营戎政,若是按品级,那可是正二品的朝廷大员,你以为是街上的地痞无赖,碰见不要命的狠茬子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吴仲抬起眼皮说道。
“那……那是什么意思?”
陈不胜不知这两人想说什么,琢磨道:“那……难不成把人放了?”
吴仲没理会陈不胜,而是看着徐孝先担忧道:“我俩这边好说,主要是你,毕竟洪澄知道你家在何处,若是仇鸾真撒开了找人,你怕也是怀疑的对象之一了。”
徐孝先看着吴仲跟陈不胜,苦笑一声道:“下午的时候,锦衣卫敲锣打鼓的给我送来了锦衣卫百户的官服跟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