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赶紧埋,真是晦气!”
“娘、娘,求求您救救小霜,她没死,求您找个大夫救救她吧,我不能没有她呀!”
一年轻妇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滚开,生这么个赔钱货,没用的东西。母鸡都能下出个蛋来。丧门星,就是你克的。你撒开——呸”
“老幺,赶紧埋土——”年轻男子卖力地一铲接着一铲往坑里填土。
那力道好像有很大怨气似的。
白霜被胸口一下接着一下的重物砸出一大口水来,呛得不停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是哪儿啊?”她缓缓坐起身来
年轻男子被这动静吓得不轻,差点尿了裤子。
“小霜,小霜,你没事吧?都怪娘,都怪娘——”
白霜看着紧紧抱着自己,不停拍掉她脸上泥土、哭得悲痛欲绝的年轻妇人一脸茫然。
“来、来,娘扶你起来,慢点——我们回家!”
“真是晦气!呸——”
老妇人一口唾沫吐在白霜脚边。
虽气愤,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不好作,只能随年轻妇人离开。
一路脚步轻飘飘,地都踩不踏实,年轻妇人扶着她说了些什么也完全没听进去,眼前的景象完全是陌生的。
走过一片水田来到一座虚掩着柴门的茅屋前。
妇人推开屋门,扶她躺在只有稻草破布的床上说道:“小霜,你躺躺,娘去给你弄点吃的,你等等娘啊!”
白霜浑身无力躺在稻草上,打量着这昏暗的地方,这才慢慢缓过劲来。
难道是穿越了?不是在游泳么?不就是呛了口水么?这是哪儿?又是哪个时候?她又变成了谁?刚刚那妇人是她现在的娘?
头疼——
吱呀——
“小霜,来,喝点玉米粥。”
白霜看着眼前碗里清汤寡水的玉米稀粥,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奈何肚子咕咕不停地叫唤,才端起来喝完。
将碗递给妇人后她摇了摇头说道:“咳咳、呃、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头好晕——”
听到这儿,妇人再也绷不住抱着她哭出声来。
“我可怜的小霜啊——你不会连娘都不记得了吧?你看看娘?”
听妇人哭哭啼啼讲完,才明白。她确实是成了另一个白霜,她爹是白家长子,征兵离家两年了,音信全无。
家里还有她娘秋荷,爷奶白老头、白婆子和一个未娶妻的小叔白川。
这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家人?
“醒了还不快出来做事,灶房的事难道等我来做?怎么没淹死你个赔钱货,粘上你们,白家真是倒了霉。当年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就该让河里的鱼把你啃了。害得我老大也没了,我老婆子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秋荷听见骂声,掖好被子让白霜再躺一躺,起身走了出去。
“娘,让小霜再躺躺吧,灶房的事我这就去做,一会儿就去下地,您别急——”
“哼,真是丧门星,土坑里躺着不是更好——”骂完白婆子就进了屋。
待院子里没了声响,白霜叹了口气:这是什么运气?穿就穿吧,为什么不能是个公主,是个大小姐,偏偏是个穷丫头!这破屋里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跟个柴房一样。
破败第一次这么的具象化——
躺了一阵白霜感觉身体有些力气了。
坐起身来打量着这十五岁,却差不多只有十三岁的瘦弱身子,叹口气起身来到院子里。
东西两间小偏房,中间一间还算新点的主屋,大概是爷奶在住,她和娘住的西屋,挨着灶房。另一间自然就是小叔的。
嗯——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