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先帝的姐妹道:“听闻宁儿近日身体有恙,我这里新得了一株人参,稍后让人送进宫,给你补身体?”
周翎宁礼貌道:“不用了,姨奶。太医说我虚不受补,人参药性太重,我身体受不了。”
虽然她拒绝了,但给双方都留了面子。
“喔~那我这里还有几张食疗的方子,给你送过去?”姨奶试探的问。
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再拒绝有点辜负好意,于是周翎宁摆出了一个标准的笑:“那我就厚颜收下了,多谢姨奶了。”
“不谢不谢~,你养好身子才是重要的。”
如此说了几句话,就到了时辰,长帝卿遣人来请众人前去观礼。
女客和男客各站一边,有正当年龄的郎君戴着面纱。
长帝卿和宋光喜坐在正堂上,随着礼官的一道声音,换上华服的宋容迈着步子,款款走来,落落大方。
长帝卿身为父亲,也是感慨万千。他亲自给宋容戴上冠笄。
他看着这个儿子,曾经厌恶过的儿子,道:“吾儿今日加冠笄,着华服,已是成人。愿儿以后,勤奋努力,才德双全,遇挫不馁,遇难呈祥。”
这算是他这个父亲最好的祝愿了。
宋容感动的不行,泪汪汪的,还是忍住没落下来。
宋容被身后的虞仆扶起来,又跪到宋光喜面前:“母亲。”
宋光喜笑呵呵的,她也想说上几句诗文,奈何肚子里没墨水,昨天记了几句,今日一句也想不起来:“你长大了,切记以后要孝敬母父,友爱姐妹,以后成亲了对妻主要温柔贤惠,不可争风吃醋,也不要摆郡珺的架势……”
看她越说越过分,颇有指桑骂槐的意味,长帝卿给了礼官一个眼神,礼官赶紧喊:“拜谢母亲。”
宋容背对众人,面无表情的给宋光喜行了一礼,随后便站了起来。
宋光喜看他不听自己的,想火:“你……”
刚说一个字,就被长帝卿打断:“容儿,该谢众人了。”
宋容道:“是,父亲。”
趁着宋容说着母父这些年对自己的教导,长帝卿冷冷的瞥了宋光喜一眼。
没用的东西,以后就不需要了。
宋光喜吓了一跳,不敢多言。
怎么回事?周华珠何时这么对待过她。
宋容说完,众人都鼓掌贺喜,长帝卿和宋光喜也站起来应酬,笑容相对。
周翎宁看着还在后面跟着自己的廖静,安静的差点让人察觉不到。
“廖静,你过来。”
周翎宁带着廖静去了周围僻静处。
虞仆上来询问,周翎宁让她们搬了把椅子:“你们去门口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虞仆道:“是。”
周翎宁坐着,廖静站着。
周翎宁盯着她看了会儿,把廖静看的心里毛:“殿下,草民脸上有东西吗?”
周翎宁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支着头:“孤本来想宴会结束后,再问你的,但是孤等会儿还要回宫,所以现在问问你。”
廖静心脏砰砰跳,屏气跪了下来:“殿下请问,如果草民知道,定会知无不言。”
周翎宁笑了声:“别紧张啊!”
更紧张了,廖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