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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第1页)

李小惠晚上培训的时候,老想着苏南的事。李宏兵对苏南是真好,随叫随到,各种礼物送个不停,对她父母也好得胜过自己父母。事业心强,在公司做得顺风顺水,听说有望成为副总了。不像刘东明,那是真的叫人凉透心的一个人。古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何况这本是可以很美满的婚姻……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陈墨:喂,喂,惠,你,你转八千块钱给我!声音很急。

李小惠说:干什么需要八千呐。

陈墨说:哎,哎,这个,哎,你等一下,我出去说。

电话那头是咚咚的脚步声。

你在听吗?是我,我领导,负责招商引资的,陪一个企业老板打牌,输了。他老婆管得有点紧,手头没钱了,跟我借。我能不借吗?你转我,快点。他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还给我。

李小惠说:你自己卡上没钱吗?这两个月,你也没什么花销啊。

陈墨似乎很生气,说:唉,你怎么老是关注我的工资卡,明天我就把工资卡给你,好吗?

李小惠没说话,挂了电话,默默地转了八千给他。李小惠算了一下,自从跟陈墨结婚后,就留不住钱。替他还钱,帮他送礼,这还要借钱给他领导。结婚后,家里的一应开销,都是她在出,陈墨是一点钱也没出过。李小惠看着扣钱信息,心里不是个滋味。她突然怀念起一个人住的日子,如果不是陈墨的植入,她真的是无牵无挂,好过得很。假如不跟陈墨结婚,她现在应该已经住进新房子,买了新车子了。可是,她是多么爱陈墨啊,为什么要斤斤计较呢?李小惠习惯于理解别人,反思自己。她想如果自己是陈墨,领导求助于自己,也不会置之不理啊。这么一想,她又舒畅了许多。

下课的时候,林玲悄悄地塞给她一双手套,说:李老师,天这么冷,你回家的时候戴上手套,会好点哦。

李小惠摸摸她的头,说:谢谢你,小玲宝怎么这么懂事哟。

林玲说:我爸爸说,天气冷了,要给倩倩姨换台车,空调效果更好的那种。那样,就冻不到我了。我看李老师每天晚上都在外面等车,怪冷的,就想起给你买个手套。

李小惠看着这个懂事的小姑娘,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李小惠到家的时候,陈墨没有回来。李小惠醒来的时候,陈墨也没有回来。

他是通宵陪领导去了吗?李小惠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

李小惠没有多想,她赶紧洗漱完,顶着刺骨的风去上班。

苏南还好,没有喜形于色。李小惠真是佩服苏南,想当初,刘东明的事,几乎让她死了一回。她和刘东明,算是没多少感情基础。苏南和李宏兵,那是浓浓烈烈爱过的一对,遇到这种事,按理说是伤心欲绝吧,可苏南没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半点。

中午,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朱可穿着超短裙,一件性感的小T,外套一个短款羽绒服,和几个体育老师在调笑。她那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往她俩身上瞥。

李小惠想,莫不是朱可也知道李宏兵的事?不至于,她根本不认识他。

饭后,苏南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朱可好像挺关注我们俩。这段时间吃饭,她总是有意无意往我们这边瞟。上次赵丁丁结婚,也一样。可疑。

李小惠说:我也发现了,没敢说。她为什么会关注我俩呢?

苏南说:不一定是我俩,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但是我跟她,应该没有交点。你呢?好像也没有啊。

李小惠想了又想,想起了那次去郊外农庄碰到朱可的事,当时朱可说陈墨经常跟她一起打牌。李小惠便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是不是陈墨还和她一起打牌呀。

苏南说:有可能,但打牌也不至于她老是那种眼神看你,那种说不上味道的眼神。除非……苏南欲言又止。

李小惠说:除非什么?

苏南说:你别紧张,只是推测。除非陈墨输了很多钱而你不知道。也有另一种情况,除非陈墨不仅和她打牌还跟她很亲密。因为她的那个眼神,我总觉得有问题。

李小惠心里一紧,说:不,不会吧。陈墨没什么钱打牌,而且,他怎么可能跟朱可……

苏南忙说:我说了,只是推测。瞧你紧张的。这个女孩子,我瞅着有点蠢。

李小惠犹豫了一下,把陈墨昨天晚上要钱的事给苏南说了。

苏南长叹一口气,说:我要不跟你挑明了,那是害了你。我要是跟你挑明了,又是伤了你。我真不知说什么好,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在陈墨这里就这么蠢呢?企业老总陪管招商引资的政府领导打牌,会让领导输钱吗?还有,领导会在牌桌上跟下属借钱吗?陈墨的谎言拙劣,也就你这么笨的人相信。这就对了,肯定是他经常跟朱可打牌,输了很多钱。昨晚估计不止输八千吧。你还在这儿任劳任怨,当牛做马。难怪别人用那种不屑又夹杂着同情,同情又透着些轻视的眼神瞟你。

李小惠感觉天都塌了,她还用劲地安慰自己:不是这样的,苏南推测肯定是错的,陈墨哪会这样做。

苏南见她半天没言语,便昧着良心说:当然,我推测的也有可能是错的。说不定朱可根本就不是看你,而是在向别人暗送秋波。至于昨晚那八千的事,也完全有可能是领导急用。

李小惠知道苏南是在安慰她,她无奈地笑了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陈墨真是这样,那是把我往死里逼。

苏南说:我呸,你瞎说什么大胡话,如果真是陈墨不景气,你离开他便是了,什么死呀活呀的。大不了就是这一两年喂了狗,你人生还长着,还有很多个两年。更何况,也不一定是我们想的这样啊。

李小惠说:但愿如此吧。

苏南又说:不过,你真不要再给他钱了。更好的办法是,他的工资卡放在这儿。他若是真有大事要事,要走动花费,这个是正常的,你可能积极支持。但不能他什么都不付出,还要你帮扶这帮扶那。你也可以想办法弄清楚,昨天的八千元,到底是怎么回事。

晚上很晚,陈墨回了家。他看上去很疲惫,眼窝深陷,黑眼圈很重。跟李小惠打个招呼,就拿起衣服径直往卫生间洗澡去了。

李小惠是个一根筋的人,她没有弯弯绕绕,遇到问题时,她也希望别人和她一样,没有弯弯绕绕,想什么就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什么。等陈墨躺到床上的时候,李小惠说:昨晚,真是你领导打牌输了钱吗?

陈墨说:不然呢?

李小惠说:是你打牌输了钱吗?

陈墨没有言语。

李小惠说:你说实话,我不怪你。

陈墨说:我哪有钱打牌,你也不想想。

李小惠不知道陈墨说的是真是假,她说:陈墨,你有着大好的前途,不为别人,就算是为了陈木一,你可以好好拼一把,至少可以给他做个榜样,给他的将来积累一点资源。我不是一个看中钱的人,如果我看重钱,我也不会跟你结婚,更不会……她想说还钱的事,忍住了。我就希望你好好工作,不要去打牌,钱,也得省着点用,以后每个月,你还是拿出一点工资放我这里存着,我不会用的,就是帮你存着,要活动活动的时候,也好有个底。

李小惠想着,真心是用来换真心的,她就这么真心实意地跟陈墨说着,以期陈墨也真心待她。

陈墨应着:好,好的。转而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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