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可怜,陆霖洛让自己老爹给她全身上下喷了喷消毒酒精,才得以搂着陆霖诺挤着坐在一块聊了会天,聊着聊着陆霖诺歪着脑袋又变得昏昏沉沉。
脑袋昏昏丶失去味觉丶没有嗅觉的病号陆霖诺年夜饭只能上桌来凑个数。
生冷硬的丶各种发物和油腻味重的都吃不了,他的晚餐是黏糊糊的西红柿鸡蛋面,结果小半碗的面条都没吃完。
陆霖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房间里,他想起来去和家人一起看春晚。
但一来一去,穿衣服脱衣服只会减缓病情好转的脚步,闫峯以年後就要抓紧好起来重新开始学习为由。
陆霖诺妥协了,窝在自己老公怀里给妈妈打了个视频,祝福了家里每个人都要在新年更快乐。
视频挂了後,陆霖诺依旧委屈巴巴的,他喜欢过年,尤其喜欢除夕夜全家人都紧紧靠坐在一起的时候,今年的除夕夜只有他和闫峯两个人,太难过了。
生病的人总是又矫情又脆弱,陆霖诺趴在闫峯胸口上掉了两颗小珍珠。
珍珠的的价值不可估量。
陆霖诺裹着毯子穿戴着自己的翅膀三件套心满意足的和家里每个人拥抱祝福,并且如愿以偿地又一次伴随着春节晚会的歌声睡着了。
今年来家里拜访的亲戚依旧很多,人来人往的,陆霖焫实在是担心会加重陆霖焫的病,最後还是让周伯取消了想要来往的小辈。
闫家四个姐兄弟中,只有他们家人丁最少,即使挡了很多小辈,来的人依旧很多,以至于家里分成了两派,最忙的派系是陆霖焫和自己的丈夫,今年依旧由她们两人来负责接待客人。
闫峯得以幸免是因为他的任务是带着陆霖诺养病,两人整天和老爷子在温室喝茶下棋逗鸟,清闲的不像话。
陆霖洛被江源大年初一就接走了,江源想带人回家。
刚好一来二去见了双方父母,流程上就不影响他明年安排双方父母见面,顺便订婚结婚一股脑快速走完。
今年的年夜饭,江源本来希望陆霖洛去他家吃,但对方以陆霖诺生病了看不见她会哭为由拒绝了,而且陆霖诺这次大老远去江家只停留一天就匆匆赶回来,跟着陆霖诺一起窝在花房消磨时间。
江源没办法,谁也拗不过陆霖洛,他只能紧跟心上人的步伐,从上海追回京都,自家亲朋好友放着不管,大过年的又成了陆霖焫夫妻用来分流的一把好手。
陆澄泽没有往年那般随性恣意,这个年过的很忙碌,他得来回。
,除夕夜跟家里聚完後大年初一大早就去了严嫣儿家拜访,直到初三才会带着对方回京都,暂时不确定来不来老宅,毕竟严嫣儿怀孕了,老宅人多事杂,不利于养胎。
但拦不住严嫣儿硬要过来,挺着个大孕肚还想帮陆霖焫招待客人,陆澄泽拉都拉不住。
年过了大半陆霖诺发烧才堪堪止住,开始没日没夜的咳嗽,这倒也算是要好了的症状。
不过,陆霖诺很烦这个阶段的病症,发烧的时候昏昏沉沉,睡着了就还好,但是咳嗽时嗓子又疼又干还痒,鼻涕也跟着流,烦不胜烦,尤其是晚上睡觉,鼻子堵着嗓子很疼,非常折磨人。
陆霖诺盘坐在小炕几边上,一勺一勺喝着炖的烂糊糊丶甜滋滋的冰糖雪梨汤,跟旁边的姐姐抱怨自己的嗓子。
“我总觉得嗓子里面有毛毛。”陆霖诺一开口就是低沉沙哑的公鸭嗓,不用他形容大家都知道有多难受。
“把梨吃了顺下去。”
陆霖洛看着见底的甜汤水都见底了,一颗去了皮的软梨还明晃晃的立在汤盘里,遂即提了个没有什麽用的建议。
“没有用的,我啃馒头都没顺下去。”
“我看看。”陆霖洛捏着对方的脸蛋,让他长大嘴巴。
陆霖诺张着嘴‘啊’习惯了,动作标准且到位。
奈何陆霖洛没有任何医疗常见病经验,她顶多能看出来对方扁桃体是红肿的。
“没有毛毛,再咳咳,过两天就好了。”
陆霖诺长叹一口气,他讨厌自己这个弱不经风的身子骨。
老爷子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盘烤橘子,他看着唉声叹气的姐弟两,笑着道:“来试试这个,绝对比喝药还顶用。”
“嘶,好烫?”
陆霖洛擡手捏了下橘子,立刻被烫地迅速缩手。
“哎呀,快让我看看,烫到没有?”陆霖诺立刻放下汤勺,捧着陆霖洛的手看的仔细。
老爷子真是服了自己的这大孙女又飙又虎的性子。
“小洛呀!你呀!”老爷子放在盘子坐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烫只有一瞬的感觉,陆霖洛回手很快,指尖上半点红印都没留下,不过她也没把手抽出来,任由陆霖诺检查无伤後将手放在她手心,这是要她牵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