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确认儿子没事后,池牧远愤怒地大吼:“池清野,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池清野不为所动地给自己续了一杯热茶,动作优雅从容,就像什么都没有生一样,轻轻说道:“你忘了我刚从哪里出来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看到她那毫不在意的样子,池牧远忍不住想要动手打人。
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起来。
但却被身材较为高大的池砚书及时挡住。
池牧远只能站在那里怒斥:“有病就回去治病,别到处害人。”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池清野捂着嘴轻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们瞎成这样都可以放弃治疗,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池牧远愤懑地指着她,手指几乎要戳到池清野的脸上。
池清野故作单纯无辜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扑闪着,“他拽了池柚桔的头两次,你们不会没看到吧?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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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儿子无恙的尹妙颜忍不住辩解道:“小男孩调皮捣蛋是很正常的,但你这茶要是烫的……”
“那要怪谁呢?”池清野冷笑着反问道。
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一听这话,池牧远再次暴怒,“你是故意的。”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他都能调皮捣蛋拽别人头,我调皮捣蛋泼他一脸水又有什么奇怪的?”池清野表面上讥讽不停,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要是对方贸然冲过来,她就直接拿起手边茶道六君子里的茶针,从耳道贯穿过去送他见阎王。
池清野的眼神变得冰冷,像冬日的湖水。
“他还是个孩子!”尹妙颜觉得池清野不可理喻,气得下巴微微颤抖,想哭又忍住地冲她喊道:“你这样做会伤了他的自尊心,给他的童年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和不解。
池清野听完她的话,真的被气笑了。
这个身高将近一米五、各方面都正常的小男孩,欺负阿斯伯格患者取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报应呢?
他在拽池柚桔头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恶意的笑。
还不是仗着年龄小,欺软怕硬,看准了对方没有追究责任的能力。
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被泼的时候就应该和自己打起来,而不是委屈地流泪,等着父母来为他讨公道。
小小年纪还挺会装可怜的。
“你比我大那么多,怎么不知道让着我一点呢?你这样冲我大喊大叫,如果导致我病症复,做出更极端的事情来,我怕你后悔都来不及呢。”池清野本来想吓唬他们说病起来控制不住自己,可能会随机取走几颗人头,但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比较委婉的回怼方式。
在场的人几乎都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进的精神病院。
惹谁都不要惹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尤其是有过杀人前科的那种。
毕竟心理障碍疾病的病原因复杂多样,即使治愈了,也仍然有复的可能。
所以听完她的话后,众人都不敢再吭声,生怕说错话刺激到她。
只有了解真相的池砚书觉得她是在虚张声势。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无奈。
池柚桔则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心里很害怕,又觉得不能离开叔叔和姐姐,于是捂着耳朵不停地念叨:“不可以吵架,不可以吵架,爷爷说不可以吵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这时,开完视频会议的池湛下楼了,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回响。
“你们在吵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池砚书听到声音抬起头,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叫了声:“叔叔。”
“叔公。”池柚桔习惯性地斜视着,无意识地晃动着翘着的手指,手指在空气中轻轻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