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顶下来的时候雪已经下得有些密了,赵平走在展宇身边,能看清他黑色冲锋衣上落下的雪花有清晰的六边形形状,他拍手想用手指去沾,一摸之下只剩一片颜色深些的水渍。
“怎么了?”展宇正在开车门,一边开一边转脸问他。
“没什么,有一片雪花,化了”赵平说,“我想看看是什么形状的,每一片好像不太一样。”
“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片雪花和别的雪花是一样的,”展宇捏着拳头在空中接了两片雪花凑到赵平面前,“你看看是不是?”
赵平揉了揉眼睛,凑上去看,展宇手背上有三四片小雪花,除了都是六边形,其余的形状还真是都不一样,赵平惊讶地看了看展宇,又盯着雪花看,“真的,都不一样。”
“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每一片雪花都是不一样的。”展宇垂眼看着赵平专注得快要对眼儿的眼珠,觉得赵平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雪花。
赵平盯了一会儿,雪花很快就又要被展宇的体温暖化成一滴水,很可惜,赵平不知道应该怎么可惜,于是凑过去,一低头,舌尖一晃,就把雪花舔化了。“没味儿,”赵平咂摸了一下嘴,纯粹又好奇地看着展宇,“冰的,没了。”
得滚烫。
展宇先是感觉到一阵微不足道的冰,然后就是灼手的湿热,因为雪花冰,所以湿热就显“你……”展宇不知道赵平为什么在做这样举动的时候这样纯粹,他似乎没有意图勾引什么,展宇眼神暗了,清了清嗓子,心猿意马地说,“傻吗?雪和雨里面都有灰尘杂质,不干净的。”
“灰尘,”赵平张大嘴吸了几口空气,咧着嘴角不驯地笑,“空气里也有灰尘。”
展宇抬起手背,在赵平刚刚尝过雪花的那一块儿皮肤上又舔了一口,伸手拽着赵平的胳膊往房车里拉。
登山杖还挂在手腕上,展宇把腕带调得不紧不松,既勒不到手腕,又一时脱不开,展宇关门的时候,手杖的仗尖卡在了不知道什么缝隙里,拔不出来,又脱不开手。
“你干嘛?手杖唔……”赵平的嘴让堵住了。
展宇扣着他的肩膀压在了某处柜板上,“空”的一声响,伴随着湿乎乎黏答答的吻压在嘴唇上,展宇的舌尖迅速挑开赵平柔软的嘴唇,在齿列和口腔里蛮横地卷缠,吮吸和吞噬发出不堪听的“啧啧”声。
这个吻未免有些太冗长,赵平的舌尖和嘴唇都被吮得发麻,手还是挣不出来,只能够他将好抓得住展宇衣服的下摆。
赵平很快就喘不上气了,缺氧让他变得有点儿昏沉,他隔着衣摆捏了好几下展宇的腰,急急切切,好容易才偏开脸。
“吃药了你?”赵平有点害怕,呵斥的语气就带了颤音喘息,有藏不住的惧意,他像砧板上一条新鲜的三文鱼,等着被锋利的柳刃刀划成可以入口的模样。
展宇也喘着气盯着赵平红肿的嘴唇,清晰漂亮的唇线也模糊了,像是一滴过于饱满的红色在宣纸上洇开,他重重地抚摸赵平的脸颊,又用拇指重重地拨赵平的嘴唇,扣着牙齿摸他湿漉漉的舌尖。
赵平挣不开了,怕起来也只好抓紧了登山杖的杆子,他设想展宇到底要做什么,展宇却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刁钻地用两个膝盖困住了赵平的腿脚,双手沿着两条裤缝一扯,运动裤就垮到了膝盖上。
赵平压低声音惊叫,“你要做什么?”
展宇抬眼看着赵平已经带了水意的眼睛,无耻地探出了舌头,隔着内裤的布料舔了上去。
赵平在猝不及防的亲吻时已经半勃起来,浅灰色的布料上洇着一小块儿水迹,赵平自己也看见了,那么赤裸裸的欲望,难堪又隐秘,他整个腰腿间的肌肉都紧绷得发颤,瑟缩地向后躲。
可是又能躲到哪里去呢?往后是墙板,往前就是展宇滚烫的唇舌。
展宇顺着布料隆起的形状用舌尖勾勒,用嘴唇包裹,内裤很快被含湿了好大一片,赵平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团粉尘,他分不清是愉悦还是震惊,他从没想过这样一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在自己面前。
“平儿,你硬了,”展宇一直抬眼看着赵平,他太好看了,自己明明跪在他面前,却变成了摆布的那一方,而赵平可怜兮兮的,像快要哭出来。
“我要脱你的裤子了。”展宇抓住了内裤的边缘,慢慢地往下拉。
一点一点的,赵平白皙的小腹下缘,微微泛红的腿根都露了出来,最后,那根勃起的挺直的性器也从内裤里弹了出来,连经络和脆弱敏感的顶端都是橙红色,干干净净,铃口湿润着,冒出一些清液。
“平儿,你好漂亮。”展宇一只手扣着赵平收窄的腰,另一只手先在铃口上点了一下,指腹磨了磨,听见赵平敏感的抽气声,才整根都握住。
“展宇,你摸一摸就行了,你随便摸一下……好不好?”赵平抓在登山杖上的骨节都捏白了,他太过于羞耻,明明房车里,甚至方圆几百米的地方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像讲悄悄话一样恳求,“不干净,真的不要了……”
“干净。”展宇盯着赵平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张开嘴把赵平含住了。
赵平到底忍不住,难耐地“啊”了一声,软绵绵,不胜的拖长尾音。
展宇从没做过这个,瞬间的冲动无法发泄,他又不能当下真的对赵平做些什么,他们没有准备,赵平不能再接着发烧。
所以他只能凭借本能这样吃他,吞他,他不得章法,只发了力鲁莽地吮吸,用口腔的软肉和喉咙去裹,尝到赵平甜腥的味道,感受赵平在自己唇舌上的弹动。
快感一层层汹涌地冲上来,赵平的理智,干净,恐惧都被迅速挤压,腹部的肌肉微微抽动,腿根都在颤抖。
“放开……放开……要……要射了……”赵平喘成了一连片,展宇含得太急,他很快就受不了了,扭动着腰企图逃离这种狂风骤雨一样的快感。
展宇立刻捏住了赵平两块臀肉,手指都捏进饱满的肉里,牢牢钳制住他,往里深深地吞,连抽出的动作几乎都没有,蛮横地深吸。
展宇疯了,赵平也快疯了。
嘴里。
“我真的想射了……”赵平眼前一与阵系白,哭一样地叫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射进了展宇射过之后赵平好几秒都不敢睁开眼睛,他闭着眼睛睫毛颤个不停,听觉的轰鸣里,他听见展宇吞咽的声音。
他把那些赵平想都不敢想的液体都吞了下去。
没有过太久,展宇站起来漱了漱口,赵平靠着门板,脱了力一样的滑坐在地上,两只手还可怜兮兮地挂在登山杖的腕带里。
展宇挫好了毛巾回来,蹲在赵平面前,轻轻蒂他擦干净。
“你……”展宇看了看赵平还抓在登山杖上的手,拳头握得太久,关节已经白得发青了,“生气了?”
“嗯?”赵平眼前还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带有晕影,他看了展宇好一会儿,才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没有……我要换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