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语回到夏宫,就看到秦卷正骑着大白满夏宫乱窜,小白跟在后面左右扑腾,惊得小宫女小太监们满世界乱躲。
看到张轻语一个人回来,没有老皇帝在旁边,秦卷脑袋一抽,就指挥大白“嗷呜”的一声跳到张轻语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前方美人是哪家姑娘,可愿跟本公子回家?”
结果话还没说完,大白被张轻语一瞪,“嗷呜”的一声就把秦卷甩飞了,随后就连滚带爬地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张轻语伸手一接,拎着秦卷身上不知道谁给他换的一身锦衣上的袍带,提着他就往前面的凉亭走去。
秦卷划拉着双手双脚,喊道:“本公子不知道姑娘竟有如此威风,还望姑娘见谅,放本公子一条生路。”
前面装着四处乱躲的太监宫女们早都已经整齐地成排站好,一个个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能死命地咬着牙忍住不笑。
黄公公看到了,忍不住低哼一声:“若是让咱家在外面听到关于今天夏宫里面的一点一滴,仔细你们的舌头。”吓得那些太监宫女们本忍得通红的脸,唰的一下就变青了。
张轻语拎着秦卷的腰带,把他晃到自己面前,问道:“这位公子有何本事,就敢让本宫跟着回家?莫不是屁股痒了,还是脸皮厚了?”
随后,她把他放在凉亭中间的桌子上,看着他一身锦衣华服,笑道:“哪个嬷嬷给你拾掇的衣服?虽然看着富贵逼人,却不如那道袍穿的天真可爱。”
秦卷愤愤道:“这么多年了,这是我穿的最正经的衣服了。管他好看不好看,可爱不可爱,最少合身。就是这虎头鞋太软了,没办法走路。”
看着张轻语表情轻松,他接着说:“事情解决了吗?我在这里担心了半天,要不大白跑来逗我,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这会还紧张的不行。”
张轻语说:“无非是相互妥协罢了。若我还是金丹,今日不说血染宫门,皇兄少不得又要大病一场。”
随后,她伸手掐了掐秦卷鞋子上的老虎头,继续说道:“打铁仍需自身硬,这话放哪里都是对的。
虽然我才入元婴,各式元婴功法尚未修行精通。他吴纯也怕自己逼得太过着急,使我舍了这一国家业,遁去别国他宗。不说他鸡飞蛋打,人财两空是必定的。”
秦卷听完,似懂非懂地补充道:“天下熙来攘往,皆为利而往之。纵使他已是元婴中期高修,只要有所求,就必然有所让步。”
张轻语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他今日如此大的让步,明日必然要有更多的收获。他有一宗之人可以调用,真要是逼到最后来个玉石俱焚,我是抵挡不住的。
他前两次失手,皆因自大。只是这种侥幸,对于我们而言,可一不可再,可再不可三。没有足够威慑他的实力,就只能一直防备他的各种手段了。”
秦卷摆摆小手说:“除了功法,你该传我一点斗法秘诀,跑路遁逃的也行。不然我要是碰到坏人,我想跑都跑不掉。”
张轻语说:“功法之事你不要着急,升仙宴后我自有定计。只是到时你莫要叫苦,也莫要偷奸耍滑。”
秦卷见张轻语对自己已经有了安排,就不再说话了。他“嗷呜”一声,把两只白虎喊了过来,只是两只白虎离着亭子远远的,不敢近前。
秦卷嘟囔一句:“白吃的那么大头,还是会怕母老虎。”随后,他现自己突然飞了起来,原来是被张轻语挥手给甩出了凉亭。
他急忙开口大喊:“大白小白,快过来接住我!”
承天宗集合全宗之力,不到两日就把升仙宴安排妥当,只待第三日客来开席。整整三天的迎来送往,热热闹闹的升仙宴才在互相恭贺中结束了。
老皇帝收到了各式贺表的同时,也拿回了大凉国丢失的土地。
吴纯则跟临近的宗门达成了互换门人弟子的契约。张轻语除了第一天开席的时候露了一面,之后直到第三日下午才再次出现,登台开坛宣道。
能来升仙宴的修士无不是冲着这宣道而来,张轻语先是宣讲了自己对主修的水行功法的感悟及应用,随后再详细地把渡劫中的应对及感悟也讲解了一遍。
秦卷记得当时被秦慕救下的人除了张轻语之外,好像还有另外七八个人,为什么来皇宫这么多天了,却是一个都没见到,就问张轻语道:“我记得你上次从承天宗跑回来的时候身边不是还有好几个人,怎么我一个都没见到?”
张轻语神情黯然了一下,摸了摸他稚嫩的小脸,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回答秦卷。
秦卷在夏宫里面待了三天,升仙宴相关的这些事情还是黄公公告诉他的。不管升仙宴多大的场面,既然张轻语不让他去,肯定有她的原因。好在他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按照之前的作息打坐修炼,闲暇时间就逗逗老虎。
也许是那天跟张轻语说的话让她上了心,她给他丢了本五行遁法和风遁跟雷遁。只是修炼这些遁法比他当时练习御剑飞行时还要惨,那撞的叫一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黄公公早就把夏宫所有的下人都撤了出去,让他一个人在里面折腾,时不时还要搭把手。
比如从水里把他捞出来,从墙缝里面把他抠出来,更多的是满地下找,都不知道他卡哪块石头里面了,有时还要张轻语用神识翻找。
秦卷自己练的头破血流不说,连带着黄公公也是灰头土脸的一身泥巴。
等到张轻语开坛宣道完毕,往来的宾客陆续告辞后,张轻语带着一个白老道士,隐蔽地进了夏宫。
老道士看着被黄公公牵着走路还左摇右晃的秦卷,笑着问张轻语:“这是公主给老道千挑万选的徒弟吗?
这般鼻青脸肿的,可是因为过于顽劣,公主难以约束,才找老道来管教的?是你张氏子弟?”
张轻语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不是我张氏子弟,不过确如道疯师叔所说,此子顽劣,正需要您来管教一二。”
随后,她看着走到跟前的秦卷,说:“秦卷,这是道疯师叔,是我小师叔祖的至交好友,也是我给你找的师傅。”
秦卷放开黄公公的手,转而扶着张轻语的膝盖要她抱。张轻语掐了掐他的脸,把他抱了起来,对道疯说:“师叔,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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