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卷感受着两人额头紧紧贴在一起的暖意,鼻尖轻轻触碰到张轻语的鼻头,呼吸间带来她那吐气如兰的气息,心头荡漾。
他心中一动,忍不住抿嘴轻轻亲了一下张轻语的鼻头。张轻语传完功法后,放开秦卷,伸手轻轻的掐了掐他的小嘴巴,随后鼻头微微一皱的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轻哼,吓了秦卷一跳,浑身止不住的紧张,玲珑石在胸膛中剧烈颤抖,仿佛随时会窜出来般。他生怕自己刚刚这突兀的举动让张轻语不满,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自己丢到地上去。
然而,张轻语只是轻哼了一声,并未再有其他动作,秦卷才在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从两人收回神识,到张轻语完成守护阵法并传授完功法,不过花去短短数日的时间。此刻,他们只能静静等待梦月传回地面上的消息。
秦卷心中其实充满了恐惧,他害怕魂灯索引会找到张轻语。一旦她跟着黄公公回宫,自己再想见到她,便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他喜欢被张轻语抱在怀里的感觉,那柔软的依靠已成为了他再也无法割舍的存在。
秦卷压下心中情绪,思索片刻,对张轻语说道:“公主,您能看到我胸膛里的石头吗?就是心脏位置的那块。”
张轻语此刻正因迟迟未收到梦月的传音心情开始慢慢变得焦灼,听到秦卷的问话,虽不知他意欲何为,但仍回答道:“你胸口的那块石头,就是让月娘误会是你本体的那块吧?我看见你真身的第一眼就看见了。
传给你的那么多术法里面,你一定要把其中的《养气术》修炼好。你的七彩灵台若被人现,无非是抢着收你入门,好好培养。
但你这颗石头心若被人瞧见,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面对如此奇物,有几人能做到安之若素。十有八九会害你性命,挖出来研究炼宝。
魂灯索引若只是找到我也就罢了,大不了回宫后再与吴纯周旋。可万一连带你被他们现,后果难料,只怕一时难以善了,这才是我真正着急的原因所在。”
秦卷安慰的说道:“老道士曾通过这颗石头躲过元婴老怪的追杀,我也是通过它来到青斓的。虚空那般恶劣的环境都能护我周全,想来屏蔽灵魂气息、躲避搜查也应有效。
公主若是信我,便将灵魂藏入这玲珑石中。不管是否如我所说有这般功效,也算是增加一点躲过的机会。若是不行,月娘传音回来之前,我们也有时间再做打算。”
张轻语微微一笑,问道:“你就不怕我进去以后,在你心里留下什么印记?”
秦卷哈哈一笑,坦然道:“公主进去后,想留什么就留什么。这本就已经是公主之物了,留下些许印迹,算不得什么。”
张轻语未再接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盘膝坐好,让秦卷团坐在自己双腿之上。她闭上双眼,挥手掐诀。
秦卷只觉得有个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开始贴近胸膛中的玲珑石,正在绕着它转圈。
他赶紧收摄心神,全部沉入玲珑石中,随后穿过其中一个孔洞,带着那层感觉顺着玲珑石的孔洞回到内部。他不知道这样引导是否有用,定了定心神后,便看见张轻语出现在玲珑石内。
张轻语在玲珑石内转了转身子,四下看了看,随后抬头看向玲珑石上的四个孔洞,问道:“秦卷,怎么只有四个洞?感觉好像还有其他孔洞没有打开?”
秦卷没想到张轻语一进来就察觉到其他孔洞,回答道:“我第一次接触时,只开了三个孔。胎体成型出生时,开了第四个孔,就是最右边那个。确实还有五个孔未开,以前我都叫它九窍玲珑石。”
张轻语听完,低声重复道:“玲珑石,九窍玲珑石……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记不清了。它现在在你胸膛中跳动,替代了心脏替你运送血液和灵气,现在应该叫九窍玲珑心了。”
秦卷笑道:“哈哈,公主说得对。以前灵液是在玲珑石内熔炼的,后来它成了我的心脏,灵液就在外面熔炼了,就如公主所见那般。”
张轻语点头道:“待我回宫后,查一查典籍。我记得有部书简曾提到过类似的石头,说不定能帮你解开熔炼之谜,也能找出玲珑石更多的妙用。”
秦卷说道:“这些都不急,现在最紧要的是不知道能否遮掩住公主的灵魂气息,躲过那魂灯索引。”
张轻语轻叹一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只能静待月娘的回音了。”话音刚落,梦月的声音便传来:“公主,石头,你们还好吗?”
秦卷回答两人无事后,梦月语带惊喜地说道:“公主,石头,那魂灯索引的火光散去了!原先我在我们相对的位置拿出了公主那身破碎的衣服,施法催动后,火光便全部追了过来。随后触动我留下的法力陷阱,轰的就炸碎了。
我本以为火光炸碎后便无法再追寻,没想到它竟炸不碎。等曾九和黄公公飞到爆炸处时,火光本欲再次寻来,却突然转头停下,随后回到魂灯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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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现在还未离开,但我看他们慌慌张张的样子,似乎是公主的魂灯要熄灭了。他们正在争论是否因这次使用魂灯索引触动了什么禁制,导致公主陷入了生死两难的境地。
黄公公甚至要动手朝曾九施法,若非旁边的小太监死死拉住,两人早已打起来了。”
梦月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本想继续留在上面观察,但一听他们说公主的魂灯要熄灭,担心你们真出了什么意外,便赶紧退回来看看。
你们是如何让公主的魂灯突然变得虚弱如同将要熄灭的?我最自豪的隐遁之法都无法躲过魂灯索引的追查,没想到你们竟有办法应对,真是太好了!
既然你们无事,我再上去看看,你们暂时先别出来。”
秦卷知道玲珑石再次立功,高兴得想要抱住身边的张轻语。然而,张轻语裙摆一飘,便飞到了边上,转过头来瞪着他。
秦卷讪讪一笑,道:“公主见笑,一时激动,情难自禁。”
张轻语说道:“你这大人模样,瞧着与小师叔祖竟有七分相似,不过不如他那般清逸出尘、风姿绰约。你这呆里呆气的,一点都不显帅,以后外出行走,千万别坏了小师叔祖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