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歇凉?没偷藏东西?”
张金柱厉声喝问。
“真没,不信你们搜!”
孙四儿大叫冤枉,还主动要求搜身。
张金柱将他从头到脚都摸了个遍,连裤衩都没放过,只揪出了几根弯弯曲曲的毛,还有股浓浓的腥骚味。
“呸,你他玛多久没洗了?猪都比你干净。”
张金柱嫌弃地扔了,跑去渠沟里洗干净手,在身上擦了几下。
“我又没让你摸我裤衩,再说了,谁裤衩不骚啊!”
孙四儿小声嘟嚷,张金柱狠狠瞪了眼,他赶紧闭上嘴,小眼睛滴溜溜地瞄路上。
他站在地坎边上,路面比地要高一些,而且他个子矮,看路上的人得抬头。
初始他看到的是极致窈窕的少女身段,眼睛立刻亮了,以他多年的经验,有这么绝妙身段的女人,相貌绝对不会太差。
孙四儿再往上瞄,衬衫袖子撸了上去,露出了洁白如玉的手腕,和纤长细嫩的手,他的心跳得飞快,下半身都这么美,百分百是绝世美人。
他咋不知道农场来了个绝世美人?
孙四儿强压下激动的心,再往上看,吓得他身体弹了下,差点摔到地里。
他玛的大白天撞鬼了?
他活了三十来年,还从没见过美丑都这么极端的女人,看下面是西施,看上面是厉鬼,大白天都会吓死人。
“看你玛呢!”
骆欣欣跳到地坎上,冲孙四儿怒吼。
“你他玛长这么丑,不老实待家里,跑出来吓死人你赔得起吗?”
孙四儿并不知道骆欣欣是保卫科的,还以为是农场新来的,并没将她放在眼里。
农场的人也分三六九等,最低一等的就是下放过来的,像走姿派臭老九等,要是自身不硬,小孩都能欺负。
最高一等的是部队转业的,比如保辉,在农场谁见了都得给面儿。
孙二娘和孙四儿这种当地人,就属于中间那一批,除去领导外,他们基本上横着走。
孙四儿判定骆欣欣不是走姿派,就是臭老九,出言很不逊。
“我再不好看也有人样,你连个人样都没,瞧你这麻子脸,别人的胎盘是羊水,你那胎盘肯定是芝麻糊,要不然生不出你这张丑脸,还有你这眯眯眼,我瞅半天都没找到眼珠子,你睡觉倒是省事了,睁眼闭眼都一个样!”
骆欣欣指着孙四儿的鼻子骂,中间换了下气,又继续骂:“你这个子……啧,往葱地里一钻都找不见人,你妈是和地老鼠借的种,才生出你这么个丑耗子吧?”
张金柱想过来劝架,但听到这一通虎狼之词,他退缩了。
他的个子倒是够,可他的脸不咋好看,他怕挨骂,自尊心受不了。
“别管,让他们斗!”
纳喜喜幸灾乐祸地看热闹,巴不得骆欣欣和孙四儿打起来。
孙四儿家离农场二十里地,有三个兄弟,两个姐姐,二姐就是农场里的母夜叉孙二娘,姐弟俩在农场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以前有新来的人不懂,和孙二娘姐弟打了一场,还打赢了,结果第二天,孙家那一房的男人全来了,将那人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连一只碗都没留下,被褥衣服都给抢走了,比马匪进村还狠。
之后隔三差五的,孙家人都要来砸一通,雷场长出面都没用,最后那人只得调去了其他农场,条件远不如这边,但至少落个清静。
纳喜喜和阴京伟关系还不错,和孙四儿也挺熟,所以骆欣欣刚来上班他就使杯,就是为了给阴京伟一家出气。
“我娘都敢编排,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