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读的书并非经史吗?
她转过脸。
好像被一阵风轻飘飘地托住。
她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没有再说话。
*
秦玉翎去见了楚珍。
楚珍也问了和程念影一样的话,问秦玉翎读了什么书。
秦玉翎答完,楚珍的眉心就轻轻皱了皱:“杂书……”
秦玉翎连忙岔开了话头:“我方才出来,正撞上姐姐。”
秦玉容就站在一边,听见这话,心头不由一酸。见面不相识,的确令人难过。她的身份真能一直给别人用吗?
秦玉翎这厢还在接着说:“姐姐说要来见母亲,和母亲一起睡。”
楚珍眼皮一跳,自然心下不愿。倒不是别的,谎话这个东西,就是说得越多,错漏越多。因而她一直在避免与之见面。
“不过叫姐夫拦住了。”
楚珍:“……”这大喘气。
“我听姐夫说……姐姐与他,竟然……”秦玉翎压低了声音,“竟然一直未圆房。”
那可太好了!楚珍眼睛都亮了,嘴上说着:“先前郡王病重,世人都知晓。拖到今日也不奇怪。”
“也是。我就怕姐姐姐夫不和睦……”秦玉翎收起担心的神情。
这时门外下人轻叩门:“公子可说完话了?郡王要见白日里那个丫鬟……”
楚珍心下更喜,推了一把秦玉容:“去吧。”
……
秦玉容就这样被带到了幽篁院。
为何是郡王要见她?
是发现了什么破绽?还是瞧中了她?
做主子的看上丫鬟倒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她父亲就干过两回。
秦玉容揣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小心地往前走。
施嬷嬷等人都转头来打量她,想看清楚这人身上究竟有什么本事,怎么被塞进了郡王府来?
这一打量,看得秦玉容愈加紧张。
“进去吧。”丫鬟为她打开了门。
秦玉容一脚迈进去,里头只有一个身影……那身影已经换下了白日里的袍服,换了一身青衫。青衫薄,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显挺拔。
猜测几近成真。
“郡王。”秦玉容强自镇定地唤了一声。
“今日你们侯夫人说你善调此道,是善制秘药?还是善房中术?”
秦玉容脖子根全红了:“我,我……”
傅翊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掠而过。
……这该是侯府真正的嫡女。
与天下女子别无二样。
实在没什么意思。
秦玉容说不出话,傅翊也未追问。只是屋中沉寂的气氛,几乎令秦玉容昏倒过去。
眼见她越来越害怕。
门突然又开了。
丫鬟扶着程念影进来了。
傅翊抬脸笑着问:“沐浴了?”
程念影闷声应:“嗯。”
丫鬟抬着她的胳膊,这才洗完了澡。
“过来。”傅翊朝她伸出手。
秦玉容傻了眼。
这是……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