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缓缓伸出手,指尖刚轻轻触碰到那枚古朴的青铜怀表,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表盘上竟陡然刺出数根细长的神经导管,如同一群疯狂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扎入手腕。
一阵钻心的剧痛瞬间袭来,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手腕处肆意搅动。
紧接着,更为诡异的事情生了。周围原本看似普通的环境,此刻竟如被恶魔扭曲的画布,暗红色的肉壁如巨大的创口般翻卷开裂,散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肉壁之下,露出了一条由密密麻麻的神经束编织而成的螺旋阶梯,那阶梯仿佛没有尽头,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阶梯的尽头,唐莹珊的残影若隐若现,如风中残烛般忽明忽暗。
她量子化的躯体正遭受着某种强大而未知力量的无情撕扯,身形时而拉长,时而扭曲,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片黑暗之中。
“母亲的状态不对劲。”李念心急如焚地喊道,她的时骸之眼渗出金红色的血丝,宛如血泪般缓缓滑落脸颊。
她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恐惧,“她的痛觉信号被放大了七百倍!”这声音在这寂静而又诡异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对那未知邪恶力量的愤怒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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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小心翼翼地沿着那黏腻的神经束缓缓下行,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就在这时,墨羽的永恒树陡然出一阵尖锐的警报声,打破了这片压抑的寂静:“检测到痛觉同频波动小心记忆反噬!”那声音急促而响亮,如同洪钟般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然而,警报声还未完全消散,李归便感觉太阳穴处仿佛被重锤猛击,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袭来,令他几乎站立不稳。
紧接着,三岁时的记忆如高压水枪喷射出的水流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强行灌入他的脑海。
在那如潮的记忆画面中,李归看到唐莹珊浑身颤抖着,双手捧着霜天剑胚,缓缓浸入一旁的药液之中。
而此时,一只属于议会特工的手,正毫无顾忌地按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那特工的眼神冷漠而又带着一丝审视,仿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实验。
“这是母亲的痛觉记忆?”李归咬牙忍痛,艰难地开口说道。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星月纹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瞬间应激性地展开一道屏障,试图抵御这股汹涌的记忆冲击。
可当李归看向屏障表面时,却惊异地现,上面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神经荆棘。
这些荆棘泛着幽冷的光泽,仿佛有着生命一般微微颤动。
就在他震惊不已的时候,荆棘丛中缓缓走出一位银甲青年。
那青年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胸口的星月纹竟与李归的镜像对称,散着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仿佛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带着无尽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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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银甲青年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寒意。
他修长的指尖随意地缠绕着神经荆棘,荆棘在他的操控下微微扭动,好似有生命的活物。
“我是李沧澜的痛觉备份——零号。”他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如同重锤般敲击着众人的耳膜。
李念听闻此言,美目圆睁,难以置信的神色瞬间爬上脸庞。
她下意识地抬手射出净化母乳箭矢,那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如闪电般朝着零号疾射而去。
然而,就在箭矢靠近零号的瞬间,竟如遇高温般瞬间蒸,化作一缕淡淡的水汽,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可能!祖父的基因波长与你相差”李念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她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自称是李沧澜痛觉备份的人所言。
“当然不同。”零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那笑容中满是不屑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