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梦灵机一动,她轻声问肖灵:
“肖灵姐,这批货的总收益是多少?工人的工资又有多少?你汇总一下给我,其它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吗?”
肖灵没有停顿,她对着话筒一通报价。
花一梦听到这些数字,她紧抿着唇瓣蹙起了眉头。
她内心很清楚,就她现有的资金顾上厂里的开支,就没法兑现鎏子祥的机械款。
“肖灵姐,你看这样行吗?你跟商家沟通一下,我们不返工了,这批货所有的加工费我们分文不收,权当是免费为他加工了,至于工人们的工资我们自己出,这边我再谈其他合作的商家,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肖灵沉思良久,语气带着丝丝心疼说:
“小梦,这样我们不但没赚到一分钱,不止是赔了电费厂房租金费,就连工人们的工资都赔了进去,那不是等于我们白忙活一个多月,还赔了上百万吗?”
花一梦紧咬着唇瓣,隐隐的血迹晕染了洁白的牙齿,她苦笑着轻声安慰:
“肖灵姐,你就别心疼这些钱了,只要我们能做出其他工厂所不敢做的事,我们将来才有无限的可能,再说,我会找人去跟商家沟通,尽量让他们把工人们的工资扣除,利润点我们一毛都不要了,你先稳住情绪等我消息好吗?”
花一梦说完,她对着肖灵又是一通安慰,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花一梦望着手机屏幕了一会儿呆,她落寞的身影缓缓上了二楼。
一壶水还未烧开,鎏子祥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花一梦犹豫着还是接通了电话:
“鎏总您好,我正准备联系您呢!看来我们是心有灵犀啊!”
鎏子祥语调有些急切,他直截了当的说:
“花总,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原本约好的是两天时间,你看那边催的急,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花一梦极其苦涩,她还是强装镇定说:
“鎏总,您说的哪里话,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本来我这里是没有问题的,我这边遇到点突状况,刚接到合作商家的电话,成型的货物出了点问题需要返工,资金周转暂时有些困难,我正在跟商家协商,您看能不能再宽限我几天?或明天我答复您也行?”
鎏子祥沉默了一下,他有些为难的说:
“花总,我也知道你有难处,我也不想催促为难于你,但这次真的是对方催得紧,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与你联系,如果今天下班前我拿不到机械款,我就只能找远凡老弟,让他帮我处理这件事了。”
花一梦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她紧张的指节都有些泛白,她刚要开口解释,听筒已毫无声音。
花一梦望着息屏的手机,她心急如焚。
她手指滑开屏幕,调出伞君的手机号,却犹豫着最终没有拨出去。
就在此时,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花一梦浑身猛然颤抖,手机跌落在茶台上。
那刺耳的铃声犹如催命符那般,不停的鸣叫着。
花一梦揉搓几下脸颊,她才稳住心神拿起手机,一串陌生号码在手机上跳跃着:
“您好,请问哪位?”
花一梦的问话声有些微颤,听筒传出陌生的男音:
“花总,我是品牌男装的新任业务经理崔郝,最近呢,我们公司总部做了新的部署,关于服装供应这块也有所调整,不再拘泥于每批货物现付。”
“从昨天开始调整为每年预定,一次性支付年款按月货,年终预定下一年度的预付金,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出厂价会有所下调,每年预定金最低批次两千万起步,您这边准备一下,请在三天内把预定金打入公司账户,逾期代表取消合作,再见!”
花一梦刚要出询问声,对方已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