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跟着进去,为沈姝倒水沐浴。
沈姝洗着花瓣浴,察觉到身边四喜不高涨的情绪,问:“方才你出去可是现什么了?”
四喜欲言又止,道:“听说今日有位美人冲撞了皇上,被当场刺死。”
沈姝微微诧异:“可打听出是谁了吗?”
“奴婢不知。”四喜顿了顿道:“但听闻今夜该是婉嫔娘娘去侍寝,只是不知如何得罪了皇上,虽没被刺死,但还是被禁足了。”
比她们更惨的是,皇上直接让婉嫔吃斋念佛半年,禁足亦是。
沈姝来了几分兴趣:“这婉嫔不会是按照我上次说的做了吧?”
四喜:“……”
“啧啧啧,那要真是,可就惨了。”沈姝长睫轻敛,不知想着什么。
……
沈姝被送进承德殿。
这次百里厌就坐在榻上,垂眸看着书,一头青丝在身后披散开,暖黄色的烛火打在侧颜,整个人都更显柔和。
一个月不见,再见到这人,沈姝恍惚一阵。
差点忘记自己的任务,这一个月实在过得舒爽。
轻轻福了福身道:“陛下。”
百里厌看着书的动作微顿,细长的凤眸抬起,眸里黝黑,看不出情绪,只是给人更加邪侫难以琢磨的感觉。
他放下书,靠在矮桌上,觑着她懒洋洋的道:“过来。”
沈姝眨眨眼,一张白净没有任何瑕疵的小脸未施粉黛。
她缓缓上前,直至榻前停下。
百里厌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许久才道:“爱妃这是胖了?”
沈姝:“……”好你个百里厌,忽然说她胖?
压下心中不愉,沈姝抬起眼眸,无奈道:“臣妾这叫丰腴,陛下。”
百里厌见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中便莫名一阵畅快,薄唇挑起淡淡的弧度:“听说你在后宫宣扬朕喜欢……”
他眉头皱起,那句话说不出口,只深深看着沈姝,道:“可有此事?”
沈姝心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笑,但表面还是无辜抬眸看着他:“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臣妾不懂。”
百里厌危险眯起,从未现,这个姝昭仪胆子大得惊人,似乎并不怕他?
他眼眸深了深,凝着她:“爱妃这胆子可真是愈的大了。”
沈姝面上羞赧,似没听出来他话中暗含的警告,道:“臣妾如此,自然是受陛下恩宠,不然皇上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呢。”
空气寂静下去,只能听到二人浅浅的呼吸声。
百里厌的神色很冷,笑意不达眼底。
“恩宠?”
他轻嗤出声:“沈姝,你是第一个人敢在朕面前提恩宠的。”
沈姝垂下眼眸,乖巧道:“谢陛下谬赞。”
百里厌沉默,似乎没料到她这样的厚脸皮。
见百里厌半天不吱声,沈姝抬眸看他一眼,就见他目光复杂的盯着自己。
沈姝心中嘟哝,面上却道:“陛下若是没事,臣妾便去那边休息去了。”
她指的是上次休息的那地儿。
这次,百里厌有了反应。
只是神色更冷了些,觑着她道:“谁允许你睡那儿的?”
沈姝很无辜,您老又不需要真的侍寝,我去单独睡觉,您怎么还怒上了?
想不明白,沈姝纠结的看着他道:“那皇上需要臣妾作甚?”
听听,这是一个后宫嫔妃嘴里能说出来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