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阿容很强,她的心很纯粹。好了小子,继续看吧,这一段,是你最好奇的地方了吧。”
——
阆山相会后,杨祁胥、杨采薇、江月怀、独威海留驻混沌边缘,检测混沌裂口周围的情况,尽可能的控制着裂缝变大的速度。
而白玉卿和苏玉昭则自发留在了阆山,怀素回到了岑符都,月珊则回到魔族,因为魔族人少,她身为下一任圣女,要随着月无忧一起担起责任。
这一年来轩辕懿愈发嗜睡,容易走神,苏玉昭与她说话常常说到一半她就睡着了。
直至到了十月初七,她拿着一块镜子碎片瞒着所有人找上了苏玉昭,带她去了阆山山顶,一座她之前并没有发现的小木屋内。
“阿容,这段时间我昏昏沉沉,不是因为病了,是因为苏醒的时间到了。”
苏玉昭疑惑,她只知道轩辕懿掌五镜镇混沌,并不知道代价为何。
看来这个沉睡,便是代价吗?
轩辕懿看出了苏玉昭的不解,主动解释道。
“我不会老亦不会灭亡,受多大的伤都能恢复,就算濒死,只要手中有镜,我亦能活。
轩辕五律二十五镜,伴随我诞生,我与它共同的使命便是镇混沌,守苍生。
镜子越强,混沌边缘封印越强,代价是我会陷入沉睡,忘却苏醒这几百年间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就算是爱人,也会忘的一干二净,待到再次苏醒时,宛若初生,除却镜子与混沌,其余的一概不知。
但是我想记住你,你是第二个让镜子和混沌都感到特殊的人,也是我交到的挚友,阿容,可否让我把这块镜片放到你的身体里。
这样我下次苏醒,便会顺着镜子的气息来找到你。”
苏玉昭花了一些时间消化了她这番话,并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几时醒来?”
“不知,当二十五镜趋于平衡,我便会苏醒。”
“现在四界在混战,都对着混沌虎视眈眈,若你此刻沉睡,必定会趁虚而入。”
轩辕懿眼中带着一些无奈,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无法对抗这既定的时间,既定的一切。
“阿容,混沌会让那些贪心的人付出代价,我想你也想进去吧,但你要知道,人力终有穷时,妖亦是。
若是可以,还要拜托你看着这四界平定,若是幸运,过个几十年我便会苏醒,说不定那时刚好停战。
若是不幸,过个几百年,几千年,那时史书上对这场战争许是寥寥几笔带过,亦会有新的人想进入混沌,周而复始,贪心总是能滋养一些邪念,不过日后的事日后再言。”
苏玉昭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露出了肩膀。
“将镜片打到这里吧。”
轩辕懿点头,带着希望将镜片以法印镇入苏玉昭的肉身内,有些许痛意,不过无伤大雅。
“阿容,愿来日重逢,你还能记得我。”
苏玉昭见她已经要闭上眼睛陷入沉睡,她站起身,让轩辕懿躺下,这一方软榻上还有许多鲜花围绕着,苏玉昭只是不放心,再问道。
“你在这睡没问题吗?”
“无人能进入,放心吧。”
“好,阿懿,我会看着四界平定,但这混沌,若是有机会我会进的。
我只是想知道,那人力所不能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她没听到回应,只见二十五镜形成四道严密的墙,围绕在轩辕懿身侧,而轩辕懿早已陷入沉睡之中。
苏玉昭静静的看了一会,走出了木屋,木屋藏于林中,她走出后,竟是无法再进入此处。
“真是玄妙,若是我也不能进去,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好睡吧,等你醒来了,我们再去逛人间。”
——
轩辕懿失踪一事不知为何传入了在混沌边缘驻守的人耳朵里。
也传入了混沌边缘蠢蠢欲动的邪祟耳朵里,邪祟直接倾巢而出,感染着正在争夺地盘的人妖魔,邪祟攻心,会将欲望无限放大,过了不久变成了正常的人妖魔,对抗邪祟,神族的净化术只能净化欲念浅的,那些欲念深重的,无可奈何。
“阿容,你可知阿懿去了哪?”
苏玉昭只是回答着众人。
“尚且不知,不过我认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而此时聚集在一处的大家,亦是再度有人提起了,进入混沌的事情。
这一次,只有一处反对的声音,那是来自青丘的主君,这姗姗来迟素未露面的主君只是扔下了一句话。
“你们进混沌,就是在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