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吴伯后,苏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沉香玉虽然能预知祸福,但每次使用后都会让她头痛欲裂,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真让人脑壳疼。
她正准备休息,却见青荷神色慌张地比划着手势,那小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青荷是个聋哑人,从小就服侍苏婉,两人之间早已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沟通方式,堪比地下党接头,高效又隐秘。
苏婉仔细辨认着青荷的手势,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苏姨娘…监视…她居然还没走?
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之前还想把她推进湖里喂鱼,现在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苏婉心中冷笑,看来这苏姨娘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走到窗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向外望去,果然,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像极了动画片里的反派角色。
那身姿,那步伐,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佳演绎。
苏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想玩?
奉陪到底!
老娘可不是吃素的!
在宅斗界,老娘可是王者段位!
她回到桌边,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却落在桌上的沉香玉上。
这块玉佩,可是她的金手指,也是她的保命符。
三日……这三日,会发生什么呢?
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玉佩,一股凉意沁入肌肤,脑海中,一些模糊的画面再次闪过……金银珠宝…丢失…栽赃…得,这套路,老娘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青荷,”苏婉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像极了要上战场的女将军,“我们,该准备准备了……”
与此同时,苏姨娘的院子里,正上演着一场“母女情深”的戏码。
“瑶儿,你放心,娘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苏姨娘一边轻抚着苏瑶的头发,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
苏瑶,苏府嫡女,从小就被娇生惯养,性格嚣张跋扈,视苏婉为眼中钉肉中刺。
前几日,她想抢苏婉的沉香玉,结果反被苏婉摆了一道,这口气,她可咽不下去。
“娘,你可一定要帮我!那个小贱人,我一定要让她好看!”苏瑶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样子,恨不得把苏婉生吞活剥了。
“放心吧,我的好女儿,娘已经安排好了,保管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苏姨娘
苏瑶在苏姨娘的教唆下,趾高气昂地来找苏婉麻烦。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身后跟着一群丫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苏婉的院子。
“苏婉,你给我出来!”苏瑶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极了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苏婉正悠闲地品着茶,听到苏瑶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哟,这不是大小姐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那语气,那姿态,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阴阳怪气”。
苏瑶被苏婉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得火冒三丈,她怒气冲冲地走到苏婉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苏婉,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庶出的贱种!”
苏婉轻笑一声,放下茶杯,缓缓起身,眼神冰冷地盯着苏瑶,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评判。倒是你,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苏瑶被苏婉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竟忘了反驳。
她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苏婉,今天竟然敢这样跟她说话。
苏婉不再理会苏瑶,转身对青荷比划了几个手势。
青荷心领神会,悄悄地退了下去。
苏婉让青荷暗中收集苏姨娘陷害自己的证据,同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可不会傻到坐以待毙。
苏姨娘那边,也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故意在苏父面前哭诉,称府中财物丢失,怀疑是苏婉所为。
苏父虽然病重,但也决定调查此事。
夜幕降临,苏府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让人感到不安。
苏婉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戏,就要开场了……”她轻声说道。
远处,苏父的书房里,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