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清被段玉娇带到擂台后侧坐下,看着苏玄清乱糟糟的外形,没有了当初的儒雅文静,段玉娇心里腹诽万千。
苏玄清也收起了啼哭随意的神情,换成老神在在的模样,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段玉娇身在江湖武林,身上高贵庄逸的皇家仪容消去不少,却有一幅高雅冷漠的绝世侠女风范。成婚的意念搁在心头快三年,本来嬉戏的事情,也慢慢改变了一丝味道。
看着比自己小几岁,却又摆出比自己大不少姿态的青年,咄咄逼人的气势提不起来,高冷中却又带着点微怒。
“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身形未动,冷清的话语飘出。苏玄清端起茶盏一口饮下,一摸嘴角。
“贫道奉师命行走四方,今欲前去无量道院取道,这才路过此地凑凑热闹。”
“噢,方才看你凑这热闹专注得很,似乎有意上台一争。”
苏玄清听着感觉不太对味,又不明白所以,
“贫道三脚猫的功夫,自保之力也无,难以献丑。”
这时小少女凑到苏玄清耳边悄悄地说话了,小嘴吐气如兰,骚弄得让苏玄清歪头。
“你就是姐夫!家有娘子可不要多事噢。”
苏玄清听完双眼直翻,斜眼瞅瞅少女,
“贫道我素来欣赏美貌,多看不同风姿其不好事。”
“哼,登徒子。”
“噔”的一声,段玉娇的茶盏重重磕在茶几上,冷眼看向擂台。苏玄清心里腹诽,本来是逢场作戏,这种反应是怎么回事。
苏玄清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坐在主人席位,也不好冷场。
“敢问郡主可有回京城,不知我那母妹可好!请郡主赐告。”
“还好,一切无恙。母亲身体如常,彩蝶已生有一子,蒋志钟武艺有所精进,也升作统领。你时常写书信,才少有担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多谢!”苏玄清没有听出段玉娇话语中的异样,只是放心不少。
程大壮见济月郡主出去领回一个年轻道人,颇为好奇,见两人说了阵话后,便插言问过来,“敢问这位小道长,道号如何,来自哪里,可是段贤侄朋友。”
苏玄清回礼,“贫道道号虚玄,阴山郡小阴山松云观弟子。四方行走,来此宝地,谢程前辈款待。”
少女在一旁出声,“松云观是道院一个下院,小道长是师姐……”
“咳咳。”
“同乡,当然是朋友。”
程大壮一听态度明显好转,
“小道长想必武艺非凡,不知能否上台一争。”此话一出,两女眼睛瞪大,齐齐看向苏玄清,幽冷情绪不可言表。苏玄清顿感背后冷飕飕。
“程前辈失望了,小道除了祈福作法,降鬼除邪,也只通此医理,拳脚功夫难懂一丝。”
程大壮听到不会武功,也就心情了了。
段玉娇两女则听到降鬼除邪,差点忍不住大笑,吹嘘也吹不到点子上。
擂台已不知不觉间进行了多场,胜负轮换下,也选出几个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