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后面那点可以忽略不计。
点点的火光燃烧在烟头,甚尔隔着天台上的铁线拦网,继续看芽生。
直到快走出脚下的一片葱葱绿荫时,芽生才终于迟钝地发现了来自某位直勾勾的视线。
她一个激灵地向身后回头仰望,在背光中与双脚站立而起的超大只日本貂两两相视。
芽生:!?
芽生:嘁,哪高往哪爬的臭小子。
于是甚尔眼尖地看到了芽生朝自己比划出了某知名国际手势。
一张一合的口型在说:别看了,快去吃饭!
芽生头大地转过身,同时收起负责友好告诫的中指。
身边的同学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还在持续。
“师走桑好瘦啊,是有在身材管理?”
“但手臂和小腿的线条都好好看,哇还有肌肉欸,难道是体育生?”
“室内排球?”
“篮球?”
“我猜肯定是自由泳。”
“讷讷,师走同学有马甲线吗?”
芽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嘛。”
在体内咒力日积月累的锤炼下,术师在体能方面比普通人更胜一筹是很正常的现象。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至于因此就认定自己高人一等。
不过……
芽生眨起单只眼睛,wink了一下,又说:“你们其实可以再猜的大胆点——就比如我不止有马甲线,实际上还有腹肌呢哈哈哈。”
“!?”
“欸——?”
-
“你小子怎么会在车里?”
甚尔保持打开车门的姿势没有动,低头与禅院直哉溜圆的吊梢眼对视,语气不善道。
随后他扫了眼车内的后视镜,借视角看到开车司机的面孔,有些眼熟但印象不多,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准保是禅院直毘人的人。
那个大叔是把自己儿子扔给芽生照顾扔上瘾了吗?
甚尔“啧”了一声,心道这次必须使劲讹禅院直毘人一笔大的。
……干脆把禅院直哉绑架,等他老子的赎金到账算了。
有这么个瞬间,甚尔萌生出了一丝想要扩展“诅咒师”业务的念头。
直哉两手一摊,说道:“我来接芽生姐回家。”
在和他们混熟后,现在的直哉多少有些蹬鼻子上脸,也早就不是原先那个对上张黑脸就会忍不住掉小珍珠的傻小孩了——说是被揍习惯后更加皮糙肉厚也说得通。
甚尔斜了直哉一眼,“用得着你?”
踩住汽车油门后连脑袋都探不出方向盘的小矮子。
直哉努嘴,“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又抻长脖子朝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的校门口方向张望,嘴里喃喃着,“芽生姐好慢啊,明明雀早就出来了。”
从小少爷的嘴里能听到禅院雀的名字还挺意外。
还以为直哉早就被众星捧月式的捧杀教育给迷糊地看不到其他人了。
甚尔愣了愣,然后问道:“她人呢?”
直哉:“说是跟朋友约好了要去买东西,所以先走咯。”
他还挺通情达理,用上种“可以理解”的语气说:“这里又不是禅院家,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没必要整天围着芽生姐转。”